圍攻川國之時,一共有不下於十國參與其中,而逐鹿之後便是要分配每個國家的戰利品,除卻幾個進川的關口郡城外,其它部分幾乎都被劃作了國傢俬有的領土,不允許其它國家的軍隊擅自進入。 由於分裂的太散,自然也需要一箇中轉大城的存在,所以遂寧城橫空出世,一舉成為這荒廢之土中僅存的快活地。 許輕舟與孔闕在午時,就從遙遠的山林間看到那坐落在山腰間的風雪之城,卻直到太陽快要落下才趕到。 望山跑死馬的確如此… 進城並未仔細盤查,畢竟這裡是有十幾個國家的利益捆綁,自然不敢有膽大妄為之人隨意鬧事,待繳納了入城費用之後,二人牽著馬開始徒步穿行,準備在此地度過一夜,之後也需要孔闕更加具體董兒被綁架走的位置,以便規劃接下來的路途。 城內不似外界風雪肅然,一進城許輕舟就被久時未見的喧鬧場景打攪了思維,他順著吵鬧聲看去,眼見多少身著各國各色服侍的行人在街道上買賣吆喝,不少奇怪的物品或是寶物山珍被放在地攤上展覽,再向街前就是燈紅酒綠的食肆旅館,他甚至看到了還有春樓的姑娘在拉客。 “這裡看起來倒也還安定,沒有江渝城那般一手遮天的情況出現,而且並不似我預想的那樣冷寂蕭條。” 可身邊之人並不喜歡熱鬧,孔闕已按許輕舟所說的,以一塊白色絲簾遮住了仙容,只露出那雙淡漠千秋的銀眸。 她看著身邊的一切繁華,卻是微微嘆氣道:“不過是建立在一個滅亡之國上,靠啃食其骨肉而誕生的繁華之地罷了,待到十數年之後,當這裡的所有遺留財物被搜刮乾淨,那這座城也會隨著川國而徹底消失在歲月的長河之中。” 雖然很可笑,卻也十分現實。 二人邊走邊聊,慢慢到了一家客棧,馬被暫停在門外,便想在此地先歇腳一夜。 “掌櫃的,有沒有空房間?” 許輕舟的聲音喚來了一個小老頭,他眼見兩人身著不凡,知曉定是兩位貴客,隨即笑眯眯的上前躬身道:“哎!兩位客官來的可真巧!正好有一間房空出來,二位是否選這間?” 兩人住一間顯然是有些傷了風化,許輕舟微微搖頭繼續問道:“就沒有其它多餘的房間了?” 這掌櫃還以為是二人嫌棄那房間被人剛住過,隨即趕忙解釋道:“嗨!客人莫要以為房間腌臢,咱這店裡向來都是將潔淨看的重中之重,客人不妨先上去看過再做決定?” “非也,掌櫃的曲解在下意思了。” “哦?莫非公子另有所指?”見許輕舟為難,這老闆也不知道究竟是需要些什麼要求。 “在下其實是想要兩間房,只是這…” 這回答明顯是老闆沒想到的,只見他奇了怪了的打量了二人一眼,遂小聲詢問道:“難不成說二位不是夫妻?” 見許輕舟苦笑的點了點頭,這老闆顯然是更加糊塗,因為哪裡有萍水相逢,不是夫妻的二人大老遠跑到這川國內境來的?諸般猜測在心,可掌櫃的自然也不好說太多,便是懷著歉意的搖了搖頭道:“可小店實在是沒了空房…客人要不還是…” “沒事,闕與你一間房便好…” 就在此時,面戴輕紗的孔闕檀口微開,似天籟一般的聲音令這掌櫃的聽之都好像年輕了二三十歲。而許輕舟也是驚訝的轉過頭看了她一眼,隨後又見她點了點螓首,也知城內人滿為患,有空房間已經是實屬不易就只好如此,便決心定下了房間:“那…掌櫃的,就要這一間房了吧。” “好嘞!客官裡面請!” 兩匹馬被下人牽去了馬棚喂草,他二人也隨著客棧老闆的向著二樓的空房間行去。 “客官可是初次來到此地吧?” 眼尖的老闆在此地摸爬滾打許多年,看人自然是不會出什麼太大差錯,見許輕舟總喜歡左右打量,便笑著開了口詢問。 “呵呵,不瞞掌櫃的,的確是第一次來到此地,見了這裡區別於家鄉的東西,總喜歡看個稀奇。”許同志則是微笑著點頭肯定了一下。 “客官在我這店裡隨便看倒也沒什麼,切記出去到了城中可不能隨意張望,尤其是城中心那各國的駐軍處,若是被人以為是他國的奸細可就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