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哥哥他呀,總喜歡把一些事情藏在心裡,若是你不問那他便永遠不會說,他可喜歡藏心事了!” 天還未落下大雪,唯有幾點星屑似的光暈從天空中灑落,兩道嬌俏身影在川國的風雪山林間慢步行進,交談聲讓這方土地多了些人的氣息。因為使用了那禁忌之劍的緣故,孔闕暫時無法平常的施展文道,唯有與這董兒一起向著遂寧城的方向慢慢前行。這一路上二人也是交流了許多,雖說是交流講述許輕舟的習慣與過往,可基本上都是這精靈古怪的少女在喋喋不休,孔闕在與不熟悉之人相處時還是會本能的減少話語,便是仔細聽著這許輕舟最親近之人所有的瞭解而默默記下,心裡面也是愈發瞭解其真實的模樣。 董兒想要了解的過往隻言片語難以說盡,而許輕舟太過稀疏平常的後十幾年也基本上沒有什麼大事發生,唯有一段無始無終的感情還被董兒反覆詢問起,就想要知道那個初戀情人是否漂亮與性格特點等等,孔闕全都照實訴說。 “對了…孔門主方才曾與我說過…我哥哥他以前有過人同他說過喜歡?” 兜兜轉轉說了半天,這少女突然又是氣不打一處來,便惱許輕舟這個壞哥哥到底有多少情事未曾同自己透露。 孔闕自然不明白少女心思,一本正經的點頭回道:“沒錯,可是他大抵是忘了…” 但究竟是忘了還是不願不敢誰也不知道,董兒懷氣的將腳下的雪踩的沙沙響,銀牙也是咬的嘎吱不停,隨即恨恨的快語嬌喝道:“姓什麼叫什麼長什麼樣子!” 這銀髮仙子不知道無意中將許同志給賣了,還在有條不紊的解釋道:“姓名卻是在記憶裡從未有過,但是在許輕舟的世界,那女子應該被喚作學妹…” 得到的自然是一聲撅唇怒罵:“哼哼!狐狸精!” 二人也是走了幾天,按孔闕來說若是兩方相對都在行進,那交疊也就是在今日之內,或許是想到了什麼,這少女卻是停下了腳步突然詢問道:“對了,孔門主可否測算出哥哥的具體位置?若是能夠利用占卜之力,豈不是很容易相遇?” 可孔闕只是微微搖了搖頭:“不行的,許輕舟他身縛天機鎖,任何卜算都會被幹擾,越近越是如此,除非…” 除非什麼還未問出便沒了下話,因為二人的目光中正見一位身材婀娜的女子昏暈在不遠處的雪地之中,山林間的風似乎都是有一些哀嘆,彷彿可憐這女子的命運一般。 “哎!前面有個暈倒的人!” 董兒疑惑的快步走到近前,試探性的用手撫摸了一下這女子的身體,發覺她的體溫正在流失,但孱弱的脈搏卻暗示著其還有一命可救,隨即趕忙將她從雪中抱起,到了一旁的樹凹之內。 女子如若無骨,而董兒陪著許輕舟鍛鍊多時練得一身力氣,搬移這嬌軀也並非廢什麼力氣。 樹洞內篝火點燃便快速暖和起來,董兒將凍的通紅的小手放在火上溫暖了片刻,隨即看向了身邊昏迷的姑娘。 且看她一面慧秀,滿堂靈思,明明生的至純至淨,卻總給人一種無端的誘惑,彷彿是聖潔的天使散發著地獄中的色慾,而那朝聖的佛尼也顯露出無邊的旖旎。 可這般美貌的一位女子,卻不知是在夢中看到了怎樣可怕的畫面,只見她身子總是會不由的輕顫,一雙柔荑剋制不住的捏緊而又自懷。 眉間蹙起三分雪,雲鬢垂下一段愁。 “她這麼一位如仙如佛的女子,怎麼會昏迷在這雪地之中呢?” “她的確是僧人…” 冷不丁防的解釋從身畔傳來,孔闕看著樹外將要大起的風雪,似乎並未將這稀罕之事放在心上。 可董兒自然很是疑惑:“嗯?孔門主此話怎講?” “她的左手掌心有戒印,是為烏斯藏國女尼在成年之後所用赤胭砂燃點刻印,再以神遺之物‘釋厄舍’開光而成,闕方才所見其手心便斷定了她的身份。” 董兒聽得迷糊,但轉頭將其手心輕輕掰開了半指縫隙,便是看到一道指甲大小如同蓮花瓣似的硃紅色印記,隨後醒悟的點了點頭。 “咦!真的是呀!那豈不是說這位姐姐是個僧尼?” “對。” 聽聞如此絕色是為不識情色,不貪慾望的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