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的南疆之國,區別於緊張氛圍之下的萬妖城,其內軍帳內處處是歌舞昇平。 篝火驅散寒夜,美酒消磨時光,還有舞女調情盡興,很難讓人聯想這是正在戰鬥的前線。 如今已是圍困萬妖城之戰得第六日,但其窩殼不出自然也沒有辦法。戰爭的第一重要是士氣,久不能下必然軍心渙散,如此放縱野性也可以適當的排遣寂寞。南疆大軍之所以如此放浪形骸,主要還是因為萬妖城的高戰如今一死一重傷已經斷了反攻的可能,害怕困獸之鬥而以溫水煮青蛙甕中捉鱉之法將萬妖城滅除自然也是極為穩妥。 能夠完全遮蔽風雪的羊毛主殿大帳之中,此刻卻區別於其它帳篷內的熱鬧非凡,唯有幾人冷冷清清的相互提防著,大國師南毒鬼給自己面前斟滿了一杯美酒,隨後目光有些奇與疑的看向殿下正坐的那位年輕人,待到見他將美酒品嚐臉色舒緩之後才略帶不解道:“付仙人的名號老夫早已有所耳聞,曾經在‘誅逆之戰’中也是得見仙人英姿,就是不知道仙人此次來我南疆究竟是為了何事?” 座下之人正是仙人付子規,只是他嘴角蘊著邪異不羈的笑容,目光陰鷙的打量著杯中如若琥珀色的美酒,隨後挑了挑眉頭道:“本仙人此次前來,自然是為了助南疆踏平萬妖城。” “這…” 狂,除了狂別無他話,這是付子規留給南毒鬼以及其他所有初見其之人的印象。 若是常人來說此話,只怕這南毒鬼連眼睛都不眨一下,一掌就會將口出狂言之人擊斃。可來人不同,付子規身後兩名護衛已然是天下七境的高手,放在任何一個國家都是可以開宗立派的人物,但卻屈尊只是為了保護一位年輕人,且看他們神色畢恭畢敬,明顯是極其尊重這付子規,定然是因為他有什麼使人崇拜聽命的原因。 但這些其實南毒鬼並不完全放在眼裡,可若是他沒有看錯,付子規手中所轉的球體好像是烏斯藏國的神遺之物“釋厄舍”…… “不知付仙人,你手中的那白玉珠是何稀罕物?倒是看著有些眼熟?” “這個?” 付子規手指停止把玩,隨即將那珠子左右打量了兩眼嗤笑道:“這是烏斯藏國的釋厄舍,想必國師應該聽聞過才是。” 每個國家的神佑之物,南毒鬼必然是聽說過甚至見過,可那承載神佑的國家之運又豈會簡簡單單的交給一個年輕人看管? 莫非他是像前段時間偷走韃靼藍天鏡的方式一樣將之盜出?如今天下之人也是知曉韃靼神佑消失藍天鏡被搶,女帝夜央也是廣發告示通緝天下。那個女人若是不惹最好就不要惹,可偏偏這付子規又去得罪了烏斯藏國,一時間南毒鬼的心裡浮現了半抹糾結,甚至想將這付子規直接拿下,用其交換兩個國家的人情也不失為一種美事。 可付子規之後的話,卻讓這數十年都未曾感到懼意的南毒鬼起了一身的寒芒。 “呵呵,國師不必疑慮,本仙人前些日子已經將烏斯藏國的神廟給徹底血洗,那個棄度和尚也被本仙人抹殺,此後世間將不會再有烏斯藏國這一國度了。” 他的話很平淡,卻訴說出了一件石破天驚之事。最近一段時間南毒鬼的心思都放在萬妖城之上,絲毫沒有覺察到周邊國家有何異樣,除了不久前那個不算劇烈的地崩之外… 莫非! 他微微向著西北方向探出意識,發現那裡似乎成了一片死寂,往日裡佛光向天、慈悲親善的氣息已經消失殆盡,守護國土之地的強大氣息也不復存在,表明了付子規所言十有八九為真。 南毒鬼的神色一瞬間變得十分奇怪,心裡對這年輕人的疑惑與戒備正在不斷上升,付子規的威脅已經不是用人之強,而是能夠直接滅除掉一個國家,決不能對他有半點的疏忽,否則誰知道南疆國會不會成為下一個烏斯藏國… 付子規只是留給南毒鬼略微消化資訊的時間,之後便再度邪笑著開口道:“況且本仙人不僅知曉爾等攻陷萬妖城是因為接到了爾等供奉神明蠱神的神諭,實則更重要的理由是因為下一次仙人之戰的兩位仙人定然代表的是萬妖城與南疆國,於是乎蠱神必然決定先下手為強。呵呵…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