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院與許府相距不遠,二人不過一炷香便到了附近。暗處之中許輕舟觀察到來此的追兵圍攻仍在繼續,而那在文武院上方虛幻的陣法依舊勉強抵擋著一波接一波的攻勢。 “還好,學院未被攻破。” 畢竟是出過神明的學院,有什麼逆天的底牌手段許輕舟也不會驚訝,而這畫面也讓他微微鬆了口氣,因為此情此景明顯是董兒她尚未被這群氣急敗壞之人抓住。 只是許輕舟略帶不解的,是他們為什麼鐵了心的要抓董兒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絲毫左右不了大局的小丫頭,而對自己的其他親眷似乎並不看重。 疑惑歸疑惑,他趕緊帶著白桑尋了個沒人察覺之處湊近了些,而那陣法也似知曉他來一般略微開了個口子。 “看來白樂院主知曉我到了,我們快點進去尋董兒!” 在學院之中白樂的文道之力似乎會被強化,從之前其任意穿梭在學院各個角落就可見一斑,所以許輕舟也是明白這個有些深藏不露的院長在此刻有多大的助力。 此刻的學院中已然少了不少人,更多的都是在著急忙慌的準備著各種兵器,隨時與可能衝進來的敵人做殊死搏鬥。許輕舟未曾打擾,立刻向著文院中樞地區文樓的位置狂奔。 行進途中,他遠遠的就看到由這同樣是神遺之物的樓頂上一道衝入蒼穹的光束,也正是其一直在護御著學院不被圍攻者踏成廢墟。 再近看的很仔細了些,映入眼簾的是那個站在文樓頂端的白髮老人,而其文樓之下一臉焦急的少女赫然正是自己心心念唸的董兒。 “董兒!” 這聲呼喚實在太過熟悉而又令人魂牽夢繞,少女驚喜的扭過頭便看到了愛人向著自己衝來。 “哥?” 二人相見無不激動萬分,經歷大難都未曾落過淚的小丫頭卻在看到許輕舟的一瞬間紅了眼,隨後快步飛奔向了他。 “哥!” 溫暖的懷抱是撫慰一切的良藥,許輕舟掛念董兒傷勢,摟緊後趕忙開口詢問道:“董兒你有沒有受什麼傷?” 學院之中必然是有良藥,許輕舟查詢一圈後都沒見傷口,董兒知他擔憂也是快語寬慰道:“沒事的哥哥,那傷已經由院長送的藥給治療了個七八分,無甚大礙。” “那人究竟是何居心,又是怎的傷的你?” 見哥哥怒火漸生,董兒只得實話實說:“那人潛入許府偽裝成丫鬟多日,在許府被攻打的那天就潛伏在家眷中,一直到殷奶奶被圍攻受了傷她才突然發難,用劍刺傷了我。” “那人刺傷你之後就逃了去嗎?” “這董兒不知道…董兒受傷之際恍惚間就來到了文武院中,而後就向白樂院長求助,他知曉之後給了董兒良藥,又開啟大陣為董兒抵禦追兵。” 說到此,少女目光看向那個依舊在文院頂端施法的老者,一邊眉間也是緊鎖了起來。 “可是院長如此已經幾日了,外面的追兵卻遲遲不散去。哥…到底發生了什麼?” 事已至此,許輕舟只有把一切都告訴給了董兒,也讓她有個心理準備。而其則是在方才聽完董兒話後愈發覺得有些細節被忽視,卻又在一瞬間才悠悠醒悟過來。 “奇怪…” 他自然不會相信精兵良將如此之多的付子規,會派一個連自己毫無修為可言的妹妹都抓不住打不過的刺客進入許府來,那付子規所欲做之事究竟是什麼呢? 可他的思索還沒多久,身邊之人突然一捂腦袋痛苦的低吟起來。 “呀…” 變故打斷了許輕舟的思緒,他趕忙上前兩步檢視起少女的狀況。 “董兒?你怎麼了?” “哥…董兒的頭好痛,有些記不得被刺傷之後的事了,只記得自己醒來之時已經到了文院中,可一想要仔細回憶,頭就疼的實在厲害。” 而彷彿也是在這一瞬間,文樓頂端的白樂的聲音也是傳到了幾人耳中:“輕舟!快去天儀山山腰的一口枯井裡,那裡有人在破壞封印,快去!” 天儀山是學院之中四峰環繞的中央主山,山頂也正是文樓所在,許輕舟曾經在學院中暫住的小屋也在其附近,四周地勢也大多熟悉。他不明白院長所說的究竟是什麼,可見其臉色如此焦急,明顯不是什麼可以耽誤的大事,遂趕忙與董兒白桑一同向著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