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咱們也回去吧。”
葉健唯恐兩個孩子掐架,惹得貴人生氣,顧不得再拔雞毛,抱起小女嬰,一溜煙的溜回了病房。
小女嬰有點小愧疚,豎著小耳朵聽客房的動靜。
然而,令她倍感詫異的是,一直到貴人吃完早飯,護送神醫離開藥鋪,小世子依然活蹦亂跳,沒有一點中毒的跡象。
奇怪了,為何他會沒事?
莫非藥粉失效了?
不可能啊?
她託著小腦袋冥思苦想,無意識的拍了拍小手,沒發現葉健恰好站在她的身後。
沒過多久,某人悲劇了。
捂著肚子,哀嚎著衝向了茅廁。
擺脫殺手的盯梢,沒了後顧之憂,女子在藥鋪安心靜養,身體日漸康復。
難得安寧的日子過的飛快,一轉眼,七天過去了。
酷夏的正午,天氣悶熱,知了躲在樹葉上,吱吱的叫個不停。
女子閉目養神,聽著知了刺耳的叫聲,煩躁的翻了個身。
小女嬰沒有睡午覺,瞅著葉健不在,暗搓搓的從衣兜裡摸出三枚銅錢。
她在心裡默唸了幾句繁複深奧的咒語,將銅錢拋向空中。
須臾,銅錢落在床上,貌似沒有規律,實則內含玄機。
小女嬰瞥了眼銅錢,抬眸看向窗外,凝視著在院子裡收衣服的葉健,若有所思。
思緒片刻,她似是下定了決心,手腳並用,爬向孃親。
葉健抱著衣服進門,看見女子收拾包袱,心裡咯噔一下,湧起不好的預感。
“你們這是,要走了嗎?”
“嗯。”
女子手下動作不停,從鼻孔裡哼出一點清淺的氣息,權當是回答。
“縫合的傷口還沒拆線呢,不再等幾天?”
葉健眉眼一暗,不知為何,心尖酸酸的,澀澀的,很不舒服。
“不了。”
女子意簡言駭,語氣的生疏和漠視聽的人倍感不適。
葉健杵在門口,忽然就升起一種被人拋棄了的感覺。
七天溫馨的相處,終究只是演戲而已。
“爹,抱抱。”
小女嬰見他情緒低落,甜甜的笑了,伸著小胳膊要抱抱。
一聲爹安撫了葉健酸澀的小心肝,他趕緊放下衣服,將小女嬰抱了起來。
“爹,吃糖。”
小女嬰從衣兜裡摸出一塊兒奶糖,扒開糖紙,塞進他嘴裡。
“妍兒真乖,真是爹的乖女兒。”
葉健習慣性的誇女兒,話一出口方才驚覺不妥。
她們馬上就要走了。
戲,結束了。
此時一別,不知能否還能再見。
思及此,他心裡酸澀的感覺更甚,竟是連奶糖都吃出了苦澀的味道。
“爹。”
小女嬰靈動烏黑的大眼睛轉了轉,甜甜的笑:“快點收拾衣服,走了。”
“哎。”
葉健習慣性的答應,忽然呼吸一頓,不敢置信的睜大了眼:“我,我也和你們一起走?”
“這裡有一份協議。”
女子冷凝著一張俏臉,從懷裡取出早已寫好的信箋,拋給他:“你若願意與我假扮夫妻三年,我們可以付給你報酬,三年之後和離,咱們橋歸橋,路歸路,再無牽連。”
“假扮夫妻?”
葉健懵了,展開信箋,看著上面的白紙黑字,大腦當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