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隨你多久了？”

皇太后一心為女兒著想，考慮的也很周全：“值不值得信任？母后聽人說過，化形妖獸很難馴服的，會不會有危險？”

“不會。”

葉秀妍斬釘截鐵，回答的很是乾脆：“香狐與我相識多年，情深意重，值得信任。”

“你才多大？”

皇太后聽樂了，笑著打趣：“尚未及笄的小姑娘，說話老氣橫秋，就算五歲有了機緣，遇到你的師父，又能和白狐相處幾年？”

“母后，香狐不一樣的。”

葉秀妍想起前世與白狐初遇的往事，眼前閃過一絲懷念。

“有什麼不一樣？”

皇太后慈祥和藹，越看玉雪聰慧的小女兒，愈是百感交集。

說話的語氣都是小心翼翼的，唯恐惹女兒不高興。

十年分離，她沒能陪伴女兒成長。

好不容易一家人團圓，女兒又要遠行。

路途遙遠，分離在即。

與女兒相處的每一刻，她都覺得無比珍惜。

“香狐與女兒簽訂了靈魂契約，心神相連，生死相依。”

葉秀妍唯恐母后擔心，凝神想了想，如實告知：“女兒的情緒波動，她能清楚的感應，與之相對應的，女兒也有制約她的手段，不會被其反噬。”

“如此就好。”

皇太后笑著拍了拍女兒的手背，眉眼溫柔：“莫要怪母后多事，過了清明節，你就要走了，一個人去那麼遠的地方，不問清楚，母后心不安。”

“母后放心吧。”

葉秀妍向前湊了湊身子，親暱的依靠在母親的肩膀：“有養父母一家人陪著我，還有師兄師姐在，女兒安全無憂，沒人敢欺負我。”

“有飛燕照顧你，母后自然是放心的。”

皇太后眸光微閃，不知何故，湧起幾分酸澀：“可惜母后不能如她一般，隨心所欲的離開皇宮，陪你一起去鳳棲。”

“母后。”

葉秀妍不予母后傷心，藉機轉移話題：“說起孃親，女兒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不曉得該不該講？”

“妍兒想說什麼，儘管說就是。”

皇太后果然來了精神，眉眼閃亮：“不管什麼事，母后都答應你。”

“好呀。”

葉秀妍狡黠的笑笑，故意搖晃著母后的胳膊撒嬌：“這可是母后說的，待會兒我說了，母后一定要答應呀，不能反悔。”

“你這孩子。”

皇太后聽樂了，笑著戳了一下她的額頭：“母后一言九鼎，人盡皆知，豈會糊弄你一個小丫頭。”

葉秀妍笑得眉眼彎彎：“那我可就說啦？”

“你說。”

皇太后笑著嗔了她一眼：“甭拿喬了，母后聽著呢。”

“是這樣的”

葉秀妍又往前湊了湊，貼在母后耳邊竊竊私語。

“你大姐？那個廚娘？”

皇太后秀眉輕顰，露出幾分不虞：“不行，就她那個蠢笨的樣子，如何能配的上你大哥。”

“母后。”

葉秀妍嘟著臉腮，佯裝不高興：“你剛才答應了妍兒的，不能反悔么。”

“她自己也是這個意思？”

皇太后依然秀眉緊蹙，不肯鬆口：“願意以待選秀女的身份進宮，服侍皇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