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33部分

橘朐詰厴希�窟�純蓿�隙閒��乃咚底潘�淖鋃瘛H椿故敲揮型�且輝僨康鰨��俏薰嫉模��皇潛煥�昧恕�

我心裡全部的恨,再一次狠狠的緊緊的捆綁住了我,我覺得自己整個人已經被掏空了,我沒有心肝沒有呼吸沒有思想,有的只是徹頭徹尾冰凍寒冷無以復加的恨。我已經幻化成地獄的惡魔,死死的扼住承祖大哥的喉嚨。我緊咬牙關緊握雙拳渾身發抖,卻還是努力的維持著表面的平靜。我如同地獄判官一般,重新坐回了供桌旁的椅子裡。

“玉承祖,你可知罪你罪孽深重”

“是的,是的,我罪該萬死”

“萬死哼,一死足以。”

承祖大哥倏然抬起頭來,雙眼瞪得大大的,空洞的看著我,他不再叫喊不再哭泣不再恐懼,如同一個來自地獄空空的幽靈。

“一死足以對,一死足以”

說完,承祖大哥緊緊的握著手裡的袖箭,狠狠的刺進了自己的喉嚨。血,如同祖父去世那一晚一樣的嫵媚妖嬈鬼魅惑人,撼人心魄的血,從玉承祖的喉嚨裡噴射出來,猶如我那綿綿不絕的恨。

瞅著眼前如此的恐怖的情景,我竟然沒有一絲一毫的驚慌和害怕,彷彿在欣賞一幅油畫。眼前的承祖大哥,似乎不是我的骨肉至親,只不過是畫中之人,與我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

我站起來,走到已經仰面倒在地上的承祖大哥身邊,看著他的身體從不停的抽搐到漸漸的平靜,最後,不動了。流了如此多的血,他應該很疼吧但是,他的臉上卻是從來沒有過的祥和平靜,還帶著一絲滿足解脫的微笑。

我慢慢的蹲下去,輕輕的把袖箭從玉承祖的喉嚨處拔出來,仔細的把上面的血擦乾淨,並用染血的手帕覆蓋在玉承祖的臉上。我的腦海裡時隱時現著一句話,“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是百年身。”

我緩緩的把袖箭重新放回衣袖裡,輕聲細語的對他說,“大哥,好走。”

然後,我站起身輕輕的拉開門,對守在門外的越女說,“找人把大爺弄弄乾淨。不開弔、不停靈、不祭奠,直接收殮,葬入祖墳吧對外就說是因病吐血而亡。”

“是,小姐。”

越女在聽到玉玲瓏的吩咐,並看到祠堂裡的一幕時,驚得心裡直念“阿彌陀佛”,她一肚子的疑問,卻沒有多說半句,越女堅信小姐總有小姐的道理。

我的心裡很明白,承祖大哥的死將會引發的軒然大波,會為我帶來無數的敵意,更加會有人來興師問罪。我卻並不準備說出承祖大哥死亡的真相。

家裡,我只對無痕姑母說出了真相,因為,我只在乎無痕姑母對我的態度,至於其他人,是愛是怨是擁戴是厭惡是懷疑是憤怒是不解是憎恨,都隨他們吧,我是無所謂的。但是,我還是為此事接受了玉氏族人的質疑,也受到了相應的懲罰,在玉氏宗祠足足跪了一天一夜。

承祖大哥的死的確不在我的意料之中,我原本只是想透過這樣的方式,對他進行警告,使他有所收斂。但是,事已至此,我不會為自己辯解也懶得辯解,更加無從辯解。

我讓關起遠接回了玉承智和楊柳夫妻,並把玉器行交給他們夫妻打理。我相信,在經營方面,楊柳會打理的很好。同時,我把承智二哥的兒子十七歲的玉達仁送進玉器行,從小學徒做起,承智二哥會精心栽培他的。

心有不甘的白依依披麻戴孝的找我大鬧了一場,而這一鬧,卻又是一場悲劇。

“玉玲瓏,你欺人太甚了,你這是欺負咱們孤兒寡婦啊”

白依依闖進我工作的議事廳,京劇道白一般的又哭又鬧。我屏退了所有的下人,獨自一人面對瘋婦一樣的白依依。面前的白依依從頭到腳一身的素白,我的眼中卻還是承祖大哥死去時的那一片妖豔詭異的殘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