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一天,他發現,醉夢齋裡住進了幾個陌生的青年,而且是小心翼翼的極少外出,他才感覺到,事情真的不對。
雲蓮聽著玉承德的彙報,她也有些糊塗了,有許多地方是不對,可是,又無法確切的說出哪裡不對。
“你是怎麼想的”
“我反覆的想過,覺得有三種可能性,第一,玉玲瓏將他們送到醉夢齋確實是為了躲避戰亂;第二,醉夢齋裡有什麼東西,需要他們保護或者處理;第三,以我的觀察,醉夢齋似乎不是他們最終的目的地。”
雲蓮的身體一直隱藏在巨大的陰影裡,玉承德無法看到她的表情和動作,他只能感覺到暗影裡有東西在來回的移動,雲蓮的聲音很輕很輕,但是,在一片靜寂的夜裡,很清晰,
“第一,如果只為躲避,沒有必要做的如此隱蔽;第二,他們能處理和保護什麼,幾個孩子。根據種種跡象,第三種的可能性最大。現在的問題是,他們到底要去哪裡”
“你打算怎麼做”
“繼續監視,一定要把事情弄清楚。”
“為什麼不讓宮崎插手呢”
“現在不行,我要給他一個絕對確定的訊息。”
“好吧”
玉承德覺得談話應該結束了,他要轉身離開,卻聽到雲蓮忽然說,
“我要夜探醉夢齋,你給我帶路。”
玉承德有些意外,愣在原地,他不知道雲蓮為什麼會突然改變主意,但是,他意識到或許他可以把握這一個機會,
“事成之後,那些檔案,你是不是可以還給我”
“此事一成,我就可以回國了,還要你那些檔案幹什麼”
“一言為定”
“嗯,你放心”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很快便淹沒了兩個遠去的身影。然而,暗夜裡,卻瞪著一雙驚恐萬分的眼睛,閃動著憂心的目光。
她是玉承德的母親,一個無限依戀兒子,想和他多呆一會兒,想多聽兒子說一句話的母親。她慌里慌張的回到家中,語無倫次的將剛才她看到和聽到的和玉博君說了。玉博君聽了半天,才明白髮生的事情。
“你確定那個是承德嗎”
“我再糊塗,自己的兒子總不會認錯吧”
“你聽他提起宮崎啦還說,要讓宮崎插手”
“是啊是啊我對菩薩發誓,我聽得真兒真兒的。”
“起遠為了給玲瓏養病,已經帶著她去醉夢齋了,應該不會有事的。”
“我是擔心咱兒子,一時糊塗,做錯了事情,以後會在這個家裡抬不起頭來的。”
玉博君沉思了一會兒,便拿起外衣,穿戴整齊,一邊向門口走著,一邊囑咐妻子,“你先睡吧我出去一下。”
“這麼晚了,你要去哪兒外面要下雨啦”
“我去阻止他,不能讓他去”
“我和你一起去”
玉博君和妻子一前一後走出房門,黑如濃墨的夜空裡,沒有月亮沒有星星,沒有一絲光亮。玉府的紅漆大門外,玉博君夫婦攔著了正要開車離開的玉承德。
“父親、母親,你們怎麼來了”
“承德,你和我們回去。”
“父親,我的事情,您不要管。”
“兒子,母親求你了,你不要去”
“母親,您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正在雙方堅持不下的時候,雲蓮笑著走過來,在玉承德耳邊低語,
“帶上他倆,別浪費時間。”
“不行”
“你想要活的還是死的”
“你好吧”
玉承德不由分說的將父母二人架上車,自己回到駕駛座上,汽車緩緩開動,靜悄悄的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