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文道友。”
另一些劍修也十分吃驚,尤其方才調侃雲冽心上人者,此時不由怔愣了住。
本來不過是玩笑,哪裡曉得玩笑原來是真?
但他們也很快反應過來,立刻分別走來見過,也都認識了。
徐子青將眾人一一看過,心裡也有計較。
果然如師兄所言,這些劍修都為一心求劍之人,心心念念都在劍道之上,對人情世故、交往來歷都不甚在意,如今跟他認識過了,也就將他接納。
而那個身形矯健、英姿煥發的姬文靖,也不愧是姬文家有舉足輕重地位的嫡脈,其身上的氣勢比之師兄來,似乎也不在其下……經歷許多大小世界,他還是頭一回見著能在劍道上與師兄一較長短者,師兄的讚譽果然不假。
不過……徐子青卻也發覺,這個姬文靖在見到他時,先是彷彿略有估量,隨後便有一絲失望之意。
估量倒是尋常,只是不知這失望之意從何而來?
並不多思,一眾人已又坐下了。
接納徐子青後,那些劍修就平常視之,各自再度交流起劍道來。
眾人時而爭論,時而互相印證,也有講述自己心得、求問他人經驗的,說得很是熱鬧。
這些平日裡痴迷於劍者,聚在一處了,越發顯得執著。
徐子青坐在一邊,含笑而看。
雖說他師兄在這些人中也極少開口,卻備受尊重,顯然地位頗高。他更能覺出師兄心情頗好,也在許多人辯論之際,得到了不少體悟。師兄他,果然頗為愉悅。
而只要師兄愉悅,他自然也十分愉悅的。
那邊說過一輪,就有劍修察覺冷落了新來者,正遇上可言說的話頭,就出口招呼:“不知徐道友有什麼見解?”
徐子青一怔,隨即稍稍說了幾句自己的見解,又笑道:“我所修之道非是劍道,如今班門弄斧,諸位道友莫怪才是。”
旁人一聽,又有些驚訝。
他們卻不曾想過,劍道造詣如此之高的雲冽,結下的道侶竟並非是一位劍修。
道侶道侶,自要志同道合方可為道侶,尤其他為男子,更非慕其美色而來,這、這可著實叫人想不通透。
徐子青知眾人疑惑,可他與師兄情誼,非是三言兩語可以言說,也與外人並不相干,故而但笑不語。
另些人見他坦然,又見雲冽不以為意,就也換了個話頭,重新論劍去了。
姬文靖見徐子青與雲冽對視,又見徐子青笑意,暗暗一嘆,也不多言。
到天色將黑,眾人散去。
徐子青與眾人有禮示意後,就隨雲冽一齊,來到他修行的居舍裡。
進得屋中後,他將屋內略作打量,見內里布置舒適,卻件件擺設規矩、齊整,不見挪動,正與師兄一樣,都是那般一絲不苟,分毫不亂。
看過一回,徐子青抬眼去看師兄,就見師兄已將門掩上,正走到了面前來。
他呼吸一窒,不知為何,面上有些發熱。
正文 408
兩人相視;半晌;不知誰人先行動作;待徐子青留意時,他兩個已雙唇相接;走到床邊。
一時間氣息交融;徐子青心中喟嘆;神色裡也有些痴迷起來。
多年未見……多年未見……
雲冽手掌扶在徐子青腰側;兩人心口相貼,密實相擁。
呼吸間;情思旖旎;唇舌處,慾念糾纏。
許多情意不消細說,已自心底而起;抒發於親暱之中。
不知不覺間;二人衣衫褪盡,已至床邊。
於是稍稍分開,徐子青溫柔一笑,躺倒下來,雲冽傾身,覆於其上。
隨後再度唇齒相接,柔情繾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