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那你快點去洗漱準備一下。”

“準備什麼？”

“你不記得你昨晚說的話了？”

“我……昨晚……？”壞了，不是我做了什麼錯事，然後失憶了吧，我又沒喝酒，怎麼會失憶？

“對啊，你說我想你做什麼，你能幫上忙的，一定幫。”原來說的是這個，嚇了我一跳。

“嗯，說吧，要我幫什麼？”

“獻身給我。”

“不是吧，這個……我要考慮一下。”

“我是叫你借你自己給我，你又想到哪裡去了？”

“不是我想歪了，是你的語言表達能力太差了，你要借我幹嗎？”

“陪我去玩。”

“就這個，沒問題，說吧，去哪玩。”

“嗯……我們去攀巖。”

“OK。”

“還是不要了，嗯……我們去坐摩天輪吧。”

“啊，這個，好吧。”

“還是不要了，嗯……我們去高空纜車。”

“要不要越來越高啊，好了，去就去吧。”

“還是不要了，嗯……我們去高空彈跳。”我靠，存心的是吧，一個比一個高，明知道我有恐高症，高空纜車已經超越我的極限，你叫我高空彈跳，你還不如直接給我把刀自盡算了。

“不行，不行，這個絕對不行。”

“是你說的，我說什麼，你都幫我的。”

“可是這個太難了。”

“你現在不幫我，我又會想到難過的事情，然後我又想哭了，我……”不知道這姑娘真的假的，說著眼眶就紅了。現在我知道我最大的缺點是什麼了，太憐香惜玉了，完全見不得女孩掉眼淚，這毛病什麼時候養成的？

“好了，好了，你別哭啊，死就死了。”

是哪個王八蛋想出高空彈跳這麼個東西，香港人好像有種叫法是“笨豬跳”，我看真的只有笨豬才跳，我還是笨豬中的笨豬，起碼別的笨豬在跳的時候沒有我這個笨豬這麼害怕。現在我蹲在高臺之上（你問我幹嗎蹲著？我要能站得起來呢），滿腦子除了後悔兩個字，就沒有其他的想法。要是再給我一個機會，就是樂樂哭死，我也不會爬上這個臺子。

“樂樂，商量一下，我已經陪你上來了，對於一個有恐高症的人來說這已經是最大的犧牲了，我看你就自己跳下去好了，我在下面等你。”有恐高症不丟人，死要面子被嚇暈過去比較丟人。

“你都繫好裝備了，現在說不跳？”哎，是誰給我係的裝備，我怎麼不知道，嚇糊塗了。

“可是，這個……”

“沒事的，你來看，其實一點兒也不高。”

“這還不高？那，你看看，起碼……啊……！”死樂樂，你謀殺你好朋友的親夫啊。

……

……

陸飛的眼淚為誰而飛

“生氣了？”回家路上，我一句話都不和樂樂說，現在還問我生不生氣，這算問題嗎，說了不跳不跳，還騙我抱著我就跳下去了，下去之後才發現最丟臉的事情是——我把自己嚇哭了。我也不想哭，可是身體機能是這麼反應的嘛，然後就是樂樂這傢伙看著我的糗樣毫無顧忌地大笑。

“算了，反正跳都跳了，起碼你開心了，不過說好了，下次再這樣，翻臉的。”

“嗯，下次不騙你了，讓你自己跳。”

“還跳？”

……

……

痛哭，高空彈跳，不過是樂樂發洩情緒的方式，三年的付出帶來的傷害不可能因此就消失，不過這是一個好的開始，她願意去釋放壓抑在心中的不快，隨著時間的推移等待她心中的傷口癒合，只是這個階段我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