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你去忙吧,我自己去吃了。”
江南坐到車上沒有立即離開,想著去哪裡吃東西。
才想出個眉目,就要發動引擎離開,目光連帶動作一起頓住,怔愣的看著那道挺拔的身姿從車上下來。一身淺灰色休閒服,遠遠看去修長玉立。頭髮在停車場淺薄的光線下散發光彩。這麼看只覺得高,胖還不覺得,其實江南知道他身上肌理分明,結實著呢。不知道薄南風怎麼會來這裡,懶洋洋的靠到車門上,掏出一根菸點上,似乎是在等什麼人。
江南整個動作停下,坐在車上靜靜的看著。
只一剎那,紀夢溪由遠及近走過來,也是目標明確,直奔薄南風的方向去了。江南恍然,原來他所謂的有約,就是薄南風。
當即警惕起來,他們為什麼會見面?
是薄南風主動約的紀夢溪,老早就想跟他聊聊了,前些天為了江南的事就已經團團轉了,如今才抽出時間。而紀夢溪也一副十分繁忙的樣子,只得趕在休庭這短暫的時間裡。但已經足夠了,其實他們兩個除了一個女人,就沒什麼好說的。
紀夢溪走近來,還是客氣的跟他握手。
“薄總,你好,以這種方式見面,實在怠慢。”
薄南風已經掐滅手裡的煙,站起身回握他。
“沒有,這樣挺好。”
此刻還不到法院下班的時間,所以停車場裡算得上清靜,薄南風淡然的看了一眼,抽回手。
“紀法官應該猜到我要說什麼了。”
紀夢溪是個溫潤風度的男人,見過幾次都如此。但這一次幾步之遙的時候薄南風就分明在他的眼神中看到凌厲,便猜到這樣聰明的男人早已猜得**不離十。
紀夢溪沒說話,眯起眸子,那意思是在等他開口。
薄南風索性直言:“的確是為了江南,我愛她,這點你早就知道。而且我一定會得到她,這點我要讓你知道!如你所見,她躲著我,逃避我,說實在的,我已經幾天沒跟她照過面了,說明她排斥我。但如果她心裡沒有我,就不可能矛盾,只要她願意完全可以把我當做路人甲,畢竟在她看來我就是個可憐的小混混,捨棄起來應該不痛不癢,但據我所知不是。
聽說紀法官修過心理學,這樣的辨證關係你該懂。有些東西是相輔相承的,對不對?”薄南風慢條斯理的講話時,偶爾會若有似無的牽動嘴角,那個樣子真是邪氣又氣人。只是紀夢溪仍舊風度良好,聽他把話說完。
薄南風繼而飄飄道:“我今天來找你,是想求你件事,如果哪一天她想好了,要來愛我,請你放手,不要再讓她矛盾痛苦。我不怕你搶回去,是我的,就永遠是我的。如今的局面是場拉力賽,撕扯的不過就是她的心。如果我願意,總會有更強硬的法子將她留在我身邊,我退避三舍,只是想讓她心甘情願的靠過來。紀夢溪,你信不信,一定會有那一天?我希望那一天來臨的時候,紀法官不要再撕擰她的心。我知道紀法官也是個有手段有智慧的人,但親人的壓力太沉重,如果她選擇了,請不要讓她平白揹負。即便她顧及親人,真的選擇了你,你覺得她就甘願?
江南不過就是個傻丫頭,當年她對你死心踏地,終歸是你最先放開了她的手。別說有什麼苦衷,這話也就她信,我不信。將死之人其言也善,如果一個人都快死了,還一心惦記著讓別人不幸,我覺得這個人也實在沒有得到幸福的權利。當年那個女人明知自己會死,還是要毀滅幾個人的幸福來成就她一個人的圓滿。這樣不善良的女人,我搞不明白你們那一大家子的人都是怎麼想的,肯這麼縱容她的跋扈和自私?這和一個女人拿死來威脅你,讓你拋棄心愛的人跟她在一起有什麼區別?如果因此就能放手,你不覺得太輕率無聊了麼?
那個女人不過被你們寵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