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樂笑呵呵的:“阿姨,其實薄南風那個人真不錯,就是年紀比江南小點兒,但現在年紀小一點兒根本不算什麼事,再說四歲多,他們這樣也算不上差距。”林樂在移動公司做久了,把推銷產品那一套拿出來,絕對說得江媽媽一愣一愣的。說她身邊的同事就好多姐弟戀,照樣過得合樂美美,現在就流行這個。
江媽媽總不能明著反駁林樂。只說:“我也不是說薄南風那個人不好,他那個人雖然不錯,卻不一定就適合跟江南結婚過日子。而且江南和紀夢溪有感情基礎,雖然分開了,可時隔五年又走到一起,說明兩人有緣分,而且不淺。”
說到緣分了,林樂攬上江媽媽的胳膊。
“阿姨,其實江南和薄南風也挺有緣分的。你看啊,江南給那麼多人做過辯護律師,最後沒有聯絡的,偏偏就薄南風不僅聯絡還相互喜歡,也說明緣分不淺麼。”
江南腦袋“嗡”一聲炸開,想堵住林樂的嘴,這廝就是有這樣的毛病,有時說起話來口無摭攔。
但明顯來不及了,江媽媽還真不知道江南和薄南風是怎麼認識的,聽林樂這麼一說,當即起了疑心:“他們是怎麼認識的?”
就連江爸爸都一起看了過來。
林樂這仿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極度難為的看向江南,一臉歉意。
說話如覆水,易出難收。
江媽媽看了江南一眼,越發覺得有貓膩,催促林樂:“樂樂,你說啊。”
林樂吐了吐舌頭,乾笑:“阿姨,其實我也不太清楚。”
“你快說。”江媽媽再看不出她們的把戲。
江南踱過來:“媽,林樂不知道,你逼她幹什麼,我說。”
“你別說,一邊待著去。”江媽媽阻卻她,拉著林樂的胳膊:“你跟阿姨說。”
林樂才勉強說:“阿姨,其實他們認識的也挺正常的,當時薄南風因為強姦殺人的案子被抓起來,江南是他的辯護人。咱江南可厲害了,本來一審被判死刑了,是江南給他翻的案。”
江南一肚子苦水滔滔不絕的往外湧,狠狠瞪了林樂兩眼,嘴巴老是不把門!其實薄南風是被冤枉的,說出來也沒什麼。但在這個節骨眼上不能說,“強姦殺人”,他們幹這個的,專業術語聽多了不覺得有什麼,但尋常老百姓不同,光看字面意思就會下意識排斥,甚至毛骨悚然,覺得天大的事了。
才不管他是不是被冤枉的,起碼印象分又要下滑幾個檔次。江南之所以覺得不能說不該說,就是因為他們對薄南風本來就有成見,覺得他表面花哨,是不務正業的混混之流,再跟“強姦殺人”扯上關係,那可真成地痞流氓了。就算江南說他是被冤枉的,他們也肯定會說,這滿大街的人不去冤枉怎麼就偏跑去冤枉他?說明還是有值得讓人懷疑的地方。
江爸爸又咳起來,指著江南:“馬上給我滾出去,如果你不跟這個薄南風劃清關係,就再也別來見我們。”
林樂傻眼,白著臉站起身:“叔叔,阿姨,是不是我哪裡說錯話了?薄南風是被冤枉的,那事根本不是他做的,這事真怨不到他的頭上。他也挺可憐的,父母去世得早,多虧江南拉他一把。我覺得他是真心的感激江南。”
江南拉著她走,算了,越描越黑,再加上一條欠缺管教。男孩子教養不夠,能有什麼出息?她猜江爸爸江媽媽肯定會那麼想。這樣一比,跟紀夢溪那種家教良好的人一比,又天上地下了。徹底不成氣了!
江媽媽果然說:“就算不是他做的,怎麼偏偏要懷疑他?說明還是有把柄落人手裡,自己不檢點。”
全按她所想的去了,江南頭很疼,太陽穴突突直跳,又覺得無力。
薄南風的確很讓人憐惜,但他不可憐,他雖然父母早逝,但他一個人也長得很好。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