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管我之前,又約束了自己什麼?”她不是沒有看到報紙,也不是沒有聽到什麼耳語,她只是勉強自己故意不去想他和奧特出雙入對的畫面及言論。
她清楚自己的身份!知道對藍道而言,她只是他生命中一個短暫、無足輕重的過客,因此她強迫自己,對於他的一切事情采不聞不問、視而不見的態度。可他卻老是提醒她去想起令她痛苦的事。
藍道漂亮的眸子中閃動著怒火,他眯著眼,揚著狂傲的笑,“你大概還有些弄不清楚狀況,你是我的女人,可……我不見得是你一個人的男人。”
芮得覺得胸口好像有東西碎了,她站了起來,眼睛看著前方,累極而冷淡的說:“我一向很清楚,不是我的東西,我不會強要。”說著,她拖著疲倦的身子往房間走去。
看著她不在乎的樣子,藍道情緒難得失控,孩子氣的大吼,“你給我回來!”
聞言,芮得仍不理他的逕自往前走,推門入內……
今天是新娘禮服秀髮表的日子。
晚上八點開始的秀,下午兩點,所有的模特兒就必須到場報到,準備彩妝及髮型。
七點多,芮得換上禮服在後臺等候,沒想到卻聽到在更衣室兩個女人的對話。
“喂,你知道藍氏總裁的新緋聞沒有?”
“你是說他和模特兒界一個新秀的傳聞嗎?”
“拜託,那是多久前的事了,那個新秀八成被甩了吧。有記者拍到他和蘇姍。奧特在深夜進出奧特的豪宅。”
“可憐的新秀,看來藍道仍是鍾情於奧特!”
“那女人有什麼好可憐的?藍道在和他交往過的女人分手時,都會給一筆為數可觀的遣散費。她啊,只怕發了,我要是有那機會,也不會放過。”
“你別傻了!”
兩人同時發出戲謔的笑聲……她們的對話令芮得聽了又是難堪、又是激動,索性將位子挪得遠遠的,耳不聽為淨。她有些慶幸這份工作是短暫的,沒有足夠時間讓模特兒們彼此熟識對方,否則……若那些模特兒們知道她就是藍道的女人,會怎麼看她?
她的心情沉了下來,一臉的愁容和身上禮服的喜氣成反比。
藍道和奧特,他們真的如方才那兩個模特兒所說的嗎?她曾在報紙上看到他們在公共場合出雙人對的訊息,可卻不知道他深夜出現在奧特家的事。
她終於知道藍道在那近十天的日子,為什麼沒有回公寓的原因了!
她知道他花心,這種事發生在他身上不稀奇,也知道自己該對這樣的事視若無睹,可是,她發覺自己沒有法子那麼超然、那麼不在乎。
因為……因為她是那樣無法自拔的愛上一個不能愛、不該愛的男人!
芮得的心緒一直激動不能平撫,一直等她聽到禮服秀的背景音樂“結婚進行曲”時,才忽地覺醒,想起今天所扮演的角色。
她深深的吸了口氣,試著把心中的煩事暫且擱下,一點一滴的找回新娘角色的感覺……席爾在秀開始的前三十分鐘來到後臺,他略帶痴意地看著一切準備就緒,靜靜坐在一旁等候的芮得。
美啊!葛若曼所設計的新娘禮服真是沒話說,怪不得花都巴黎的大型婚紗秀總少不了她。而她挑選詮釋她傑作的模特兒的眼光也獨到!那套略帶東方氣息的雪紡婚紗穿在芮得身上,真是……真是……“你美到令我無法轉移視線!”他走向她,將一把玫瑰塞進她懷裡。
“席爾?!”看到他,芮得有些訝異,收下他遞來的花,她找回了一些好心情。“是新娘禮服好看,連帶著我也漂亮起來。”
“人和禮服都好看。”席爾激賞的看著她,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若能這樣把你娶回去,此生無憾了!”他清楚這句話是說來讓自己乾過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