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動手指頭就能把人捏死。
“呸。孬種。”老五啐了一口。
“你們不要輕舉妄動。”薛常笑不溫不火的說了一聲,聚在他身邊的壯漢皆是眉頭一凜,拱手稱是。
薛常笑仰頭看著寫有“曾府”二字的門楣,一絲懶洋洋的笑容掛在嘴角。端詳了半晌,搖了搖頭說:“君子不立於危牆。此地不宜久留。”
阿福在曾老爺的授意下,把薛常笑一路引到花廳坐下,那些跟隨薛常笑而來的壯漢並不就座,反而一字排開的站在薛常笑身後,一股劍拔弩張的凌厲氣勢無形的籠罩著整個花廳,彈壓的人喘不過氣來。
等候的這段時間裡,薛常笑並不著急地催促,反而是悠閒的託著茶碗,捻起杯蓋,一下一下的划著茶葉沫子。靜的不能再靜的花廳裡,就只聽見杯、蓋相碰的聲音。
不到一柱香的時間,門簾一挑,就看見曾老爺慢慢騰騰的走了出來。
四目相接,一瞬間各自了然於胸。
曾老爺先是開口說道:“久聞薛當家大名,如雷貫耳。今日有幸相見,果然名不虛傳。”
“曾老爺過獎了。薛某草莽之人,怎堪當曾老爺如此抬愛。”薛常笑放下茶碗,笑了一笑,散漫有禮又滿不在乎的神態讓他看起來十分傲慢。
曾老爺頂著著他輕視的目光,強忍著怒氣說道:“不知道薛當家此番來訪,有何貴幹?”
“哦,這個麼……”薛常笑摸了摸下巴,狀似沉思。片刻之後,端起迎人笑臉,“我來尋些晦氣。”
“嗡”的一聲,曾老爺腦子就炸開了。他忍了又忍,才忍無可忍的說:“姓薛的,別以為你有兩下子,就妄想來我曾家門裡撒野。試相的就給我立刻滾出去,不然,修怪我翻臉無情,到官府告你一個擅闖民宅。”
“老東西,你敢對我們大當家這麼說話。活的不耐煩了是不是。”站在薛常笑身後的大漢不約罵道。
“呵呵。好說好說。”薛常笑揚手示意他們不必多話。謙遜的對曾老爺笑了笑,說:“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就算驚動官府,丟的也是你曾老爺的臉,與薛某無關。”
曾老爺盯著他的笑臉打量了片刻,看他竟沒有半點動容,氣焰不由的先弱了三分。“我什麼時候欠你錢了。”
“曾老爺你是沒有。不過曾少爺確實欠銀鉤賭坊一點東西。”薛常笑說道。
果然是玉龍這個孽障搞出來的事,曾老爺揉了揉眉頭,說道:“既然是討債,把借據拿來,欠你多少銀兩,我如數給你。”
“這東西麼說貴就貴,說賤也賤。不妨請玉龍少爺出來,咱們當面做個了斷。”薛常笑隨和的建議。
曾老爺指著阿福吩咐道:“去。去把那個孽障給我叫來。”
一時間,室內岑寂。
薛常笑復又端起茶杯,一下一下的用被蓋颳著碗口,“嗤啦嗤啦”的聲音就像野貓的爪子,在一下一下的撓著曾老爺的心窩。
“爹,你叫我。”話音稍落,一個俊秀到有幾分娘娘腔的少年從外面走進來。他看看客席上的薛常笑,緊接著臉就慘白慘白。
“玉龍,薛當家說,你欠他們一點東西?你究竟揹著我闖了多少禍,讓人家堵到家門上來了。”曾老爺把曾玉龍前後臉色的鉅變看在眼裡,心話就暗叫不好,肯定是出了大事。
“玉龍少爺,你好啊。”最後的尾音分明是撩撥,薛常笑瞥他一眼,那笑容就像當面捅了他一刀似的。
“薛大哥,你怎麼來了。我還正打算去找你呢。”曾玉龍畏畏縮縮的賠笑。
“到底是怎麼回事。”曾老爺怒道。
“曾老爺好大的火氣。呵呵。不如讓晚輩給你一張退火生津的方子。”薛常笑搖了搖頭,一副痛惜的表情。對身後的兄弟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