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趙青山剛掛上電話,手術室的門就開了。趙青山趕緊上去問醫生情況怎麼樣。
“恩,情況不算太糟。”主持醫生摘下藍色口罩說,“腦部摔破,右小腿骨裂;另外,有點輕微腦震盪和一些面板擦傷。”
“哦,那大概需要多少費用啊?”趙青山點頭應著問。
“這個我就不好說了,看她醒來後的情況吧。”醫生說著搖頭而去。
因為方芳需要輸液,而她口袋中又沒有任何證明身份的東西,趙青山也無法聯絡她的親戚朋友來照顧她,只得自己無奈的在病房中守著。
第二天早上,當陽光斜透進病房時,方芳醒過來了,可她搖搖頭,卻想不起自己是誰。
“你醒了?”感覺到動靜,正靠在床前椅子裡打瞌睡的趙青山睜開眼勉強擠出一絲笑意問。可接下來,他就傻眼了。只見方芳疑惑的蹙著眉問:“你是誰?我又是誰?”
經過腦ct檢查,醫生診斷,方芳腦中有淤積的小血塊壓著腦神經,因此造成短暫失憶。等腦中血塊自動吸收後,應該就可以恢復記憶。
既然可以自動吸收,那就不必再做手術了。只是,目前怎麼辦?
趙青山好著急啊,他還得上班啦!請護工?請護工又得花錢不是!
看趙青山急得在病房中來回踱步,方芳不禁說:“這位大哥,你去上班吧。輸液瓶沒了,我會自己按鈴叫護士的。右腿不能走,我會單腿扶著床沿和牆壁去上衛生間的。”
見方芳這麼寬宏、體諒人,趙青山甚是感動,他留下兩百塊錢給方芳,並拜託同病房一位陪護母親的大姐,要她打飯的時候,幫方芳也買一份。這才急急趕去上班。
紅葉酒店大堂主管打電話給藍青,說方芳昨天沒來上班,今天又沒來上班,打電話也不接,到底怎麼啦?
正煩躁的藍青愣了一下,這才想起,方芳的包前天晚上拉在他宿舍了。
畢竟紅葉酒店的人都知道方芳是他女朋友,所以他得不敷衍兩句:“可能是不舒服吧。我幫她先請兩天假,麻煩你讓人頂一下。”
“哦,那行。只是……”紅葉酒店大堂主管欲言又止的,“和方芳同宿舍的服務員說,她這兩天晚上都沒有回宿舍睡呢,難道她沒和你在一起?”
一直沒回宿舍?那她去哪裡了?難道跑她表姐那裡哭訴去了?藍青疑惑的:哼!早就不是處。女了,還裝的一本正經的,跟誰哭訴也沒用!
何況她那個表姐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正經男朋友不找,學人家傍大款、做二奶。說不定故意留著她不回,想讓我著急呢。哼!我才無所謂呢。
想著自己的一片真情卻換來虛情假意,藍青的心就隱隱作痛。
你就躲吧,你就耍小心眼吧,大不了我們一刀兩斷!
這兩天藍青也反覆想過,他覺得,如果方芳是迫不得已**的,只要她老實向自己坦白,自己不是不能原諒她。如果她是因為自己不檢點,拒不坦白,那他是不可能和她繼續下去的!
下午將近下班的時候,喻函馨帶著男攝影師再次來到小巷47號,欲採訪房主賴金貴。
附近這片不大的區域是博海還未改造的老城區,大多是兩層三層自己搭建的形態各異的陳舊斑駁的老房子。彷彿是博海光鮮亮麗新大街的陰影部分。
喻函馨和男攝影師來到47號時,正見一個推著三輪摩托車的中年男人剛進院,想來應該是那賴金貴收工回家了。
“請問,您是賴金貴嗎?”喻函馨站在賴金貴尚未關上的院門前問。
聽到這如黃鸝出谷的清脆女聲,賴金貴連忙轉過身來,觸及喻函馨甜美迷人的臉龐,那黃鼠狼般的眼睛猛地緊縮之後一亮。他這一輩子可沒面對面見過這麼漂亮的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