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重新儲備新的力量罷了。”莫少傑不認同地道。
“儲備新的力量?”問話的是半醉半醒的丁孟平,只瞧見他的眼睛大睜,閃著異樣光芒。
“是啊!”對他突然的清醒莫少傑已經見怪不怪,“每當失意的時候我都會來找阿狄,在這裡我從不去想讓我失意的問題,可以說是腦袋一片空白地進來,直到我玩累為止。至於問題,已經沒力氣去想它了,
要想也是第二天的事,何苦為難自己!“
“的確。”阿狄附和,“雖然這小子為人奸詐,但他方才的話很有道理。”
“誰奸詐了!”莫少傑抗議他公然汙辱他的名聲。
“不用懷疑,就是你。”阿狄才不甩他哩!“人是情感的動物。一件事一旦陷入泥沼,往往是愈掙扎愈不能解脫;這時候只有先暫緩自己的心情,對自己、對別人都好。太過鑽牛角尖反而容易得到反效果。”
“反效果?”丁孟平狐疑地說。
“你是在逼她吧?”阿狄問,物件不僅針對丁孟平而已,“這樣逼迫的結果只會使她逃得更遠不是嗎?而且,不僅她受到傷害,你也會受傷害,難道不是嗎?”
受傷?丁孟平撫著自己的左胸口心窩處,手掌的的確確傳達一陣刺痛。
阿狄繼續說道:“所以說咯,給她,也給自己一點時間去調適彼此關係的改變。我想她並非無法接受,只是一時之間來不及適應罷了。”
“阿狄,過來人哦!”莫少傑拍他的肩調侃道,“當年曉菁也讓你吃了不少排頭。”他可是親眼目睹、記憶猶新哪!
阿狄沒好氣地給了他一記白眼,“你少說廢話!”
莫少傑回他一個“無所謂,有種你咬我!”的微笑,隨即拍拍丁孟平的背,算是為他打氣。誰教他倆是同病相憐—同樣患了名叫“失意”的病?
“給她時間嗎?”丁孟平咕噥一聲,手中酒杯裡澄黃的液體在盪漾,來回波動。
“來吧!兄弟。”莫少傑將杯子高舉而後輕敲丁孟平的杯緣,豪氣萬千地說:“今朝有酒今朝醉——”
“莫使金樽空對月!”阿狄不知何時手上也握著一杯酒,和他們的酒杯相碰。
丁孟平笑了笑,心頭的陰霾消散了一大半,“將進酒——”
“杯莫停!”兩人極有默契地共吟。
最後,三人齊聲:“乾杯!”
爾後,一飲而盡。
這是哪門子的情況?!
繆鬱明眉頭緊處,一言不發地瞪著倒在他沙發上醉得像一灘爛泥的男人——他未來的大舅子。
“敏遙……水,我要喝水……”
“敏遙不在這裡。”繆鬱明端來一杯水交給他,“你喝得醉醺醺地還跑來找我,有事嗎?”
“唔……”丁孟平環顧四周,陌生的擺設讓他了悟,“這不是我家嘛!”少傑送錯地方了!
大概是醉得太離譜了!繆鬱明更好奇的是,他竟然知道他的地址,真奇怪。
算了,現在不是追究的時候,他還醉得渾渾噩噩,一時半刻也無法完全清醒,還是先安撫好再說吧!
“我送你回去,敏遙現在八成很擔心你。”
“好——不,等一下再送……”嗝,今天酒喝太多了。
“為什麼?”
“我找你有事。”
“現在談?”他現在這樣有辦法談嗎?
丁孟平點頭,順便喝口水。
“什麼事?”繆鬱明問道。
“你搶了我的寶貝妹子。”他開始提出控訴。人雖然醉,可意識仍清醒著。
繆鬱明不發一語,靜待下文。
丁孟平睜著迷茫的雙眼,不悅地瞄他一眼,連吭都不吭,真是……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