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時間才到燈籠節,夠他尋思的。
我想著,便又接著笑了,叫了貼身丫頭寶梅回家了。
“小姐真不害臊,莫不是看著孔公子生的俊俏吧,竟邀他給你做六月六的燈籠。”寶梅打趣道。
“胡說,”我眉頭一皺,停下腳步,抬手打量著他今兒做的燈籠,“你看,他畫這燈籠多好看,這題的詩都是意蘊深刻的,你這個丫頭嘴真是壞透了呢。”我說。
寶梅也不在意,嘻嘻哈哈的笑,“小姐,你就是中意人家。”
我沒有再說話,默默的提著燈籠。
回了家,也是到了晚飯的時候,爹見我的燈籠便說“雨遙啊,這可是西街那孔家做的燈籠?”
我點頭,“什麼都瞞不過爹的眼睛。”
“那孔家的兒,倒是個好兒,只是他爹孔南五不是個東西。”爹嘆息道。
原來爹認識他。
我一下子也不知道是開心,還是驚訝,只得問了幾句“怎麼?”
爹拉我來到飯桌前,娘已經把飯菜端了上來,一鍋鴨湯,幾個粽子。
爹拿了一個棗棕耐心給我拆掉線遞給我,嘆了口氣,說“孔南五是個大煙鬼,他兒子鬱白從小畫一手好畫,書的也讀的好,我們常常聊起若是咱們鎮子還能出一個秀才,也非鬱白莫屬了。”
原來他叫鬱白,多好的名字,詩意濃濃。
我沒再說話,小心的咬了一口粽子,米香在舌尖來回湧動,真甜。
出了排練廳,已經接近凌晨,導演說,今兒的戲排的還可以,還算早的放了我們,手機調在靜音,看了看有個簡訊,估計是文哲。
開啟,他說:排完練了沒?完了給我打電話,不管多晚。
這個點,估計他都睡了,我便沒有撥過去,
雅妹說陪她去Seve…11逛逛,買個蛋糕明兒早吃,我說好。
然後慢慢的走著,各想各的心事。
我心裡盤算著,這已經是十二月份,還有一個月就放假回家了,跟他的事兒還沒譜呢。上次吵架之後我答應他,在他生日之前不再跟他提分手,他生日是正月十二,我們兩家的父母都是至交好友,所以也總以為我們倆的事兒已經是板上釘釘,準備在我大三他大四的時候訂婚,他比我大一屆。可是我真的是已經忍不住了,我的忍耐程度絕對有限。
麵包店特別暖和,推門進去,一陣暖流。
一如既往的選了昆爾步和甜甜圈。
回來的路上,雅妹突然問我:“如果,現在可以和他分手了,你是不是會立刻決定?”
我點了點頭,毫不猶豫的說“大概是吧。”
“沒什麼可留戀的?”
我想了一秒鐘,搖了搖頭。
雅妹仰天長嘆:“為他默哀。”
我們嬉笑著回了宿舍。
阿瑄劈頭蓋臉的衝我說:“我靠你手機關機了!我找你找翻天了!”
“沒關機啊。”我一邊掏手機,一邊說。
終於掏出了手機,看了一眼,抱歉了,確實沒電自動關機了。
我連線上充電器,問阿瑄:“找我啥事兒啊。”
“你逛街去了吧?想讓你幫我帶個麵包回來來著。”
我撇了撇嘴。
摁下開機鍵,他的簡訊跟著就來。
“這麼晚了還沒有排完嗎?”
沒勁。
我把手機扔在一邊。
我的表演作業還沒有排練,我的臺詞作業還沒有背過,我還有好多芭蕾基本動作沒記熟,我哪有那麼多閒工夫跟他扯淡。
我扭開臺燈,開了電腦,坐在凳子上發呆。
我們之間過於模式化。
我也總是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