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白
我一直相信,愛拼不一定會贏,但愛贏才會拼。
於是,在我雙腳剛踏入所謂的大學不足一年後,便迫不及待地選擇鼓足勇氣對輔導員說:“老師,我要退學。”
輔導員吃過的鹽比我食過的米少不到哪去,知道挽留只是徒勞,點頭應允,不過糾正道:“我允許你辦理一年期休學,但不是退學。”
於是乎,系主任辦公室,財務處,教務處,院長辦公室各跑上兩遍後,我提上兩個箱包和一個背囊,坐上了姨父的車。
回頭望了望這所在老師和學長們口中都非常牛叉,事實上背後有省財政廳這麼一個牛叉單位的專科學院也的確牛叉,但不管怎樣,身處裡面我始終無法把自己和牛叉聯絡在一起。
嘆了口氣,給姨父點上一支菸,自己再點上一支,百無聊賴地坐在副駕位上看著天空中漸漸落下的夕陽。不知道是目的達成的輕鬆還是被遺棄的酸楚,渾身乏力。
被遺棄?似乎不是,應該是我遺棄了他們,但事實似乎又是我被他們遺棄。
不想再去想遺棄與被遺棄的關係,思緒逐漸回到一年前。
高考在即,站在教室外走廊上依舊望著夕陽。
內心只有對這所全封閉式學校的厭惡與無力感。給家裡的老媽打了個電話:“我要回家複習,呆在這裡遲早得憋出病。”
這時的老爸老媽對我如同我對學校一般無力,在我的死纏爛打下點頭同意,找了車來接上我和那兩個箱包,一個背囊,回到了家。
在我僅有的十九年人生裡,這一幕不斷重演著。
如果我去找工作,這一幕還能被我重演麼?我家要錢沒錢要勢沒勢,有的只是我這個自認為想法頗多也頗有操作性的敗家子。
回到成都外婆家裡,看見老爸無奈的坐在沙發上抽菸,老媽似乎對我最終沒能退學而只是休學感到還算滿意,從我手中接過一個箱包,放在牆邊。
外婆外公都還算開明,沒有對我嘮嘮叨叨,只是對我說得正直做人正直做事。我左耳進右耳出,正直?職場官場,或做最壞打算去做民工,正直這玩意兒,能當飯吃?
“累了,真累了。”我把電話掏出來,給遠在成都另一端的瑤瑤打了個電話告訴她我休學了。
“你怎麼現在才告訴我,姓陳的,這麼大的事你居然都不和我商量商量,你知道。。。。。。”
瑤瑤的牢騷沒來得及吐露出來便被我一句話頂了回去:“我媽都沒說啥子。”
接著便是一陣忙音,那妮子一定氣壞了,現在正拿著寢室床頭的一隻小雞公仔出氣。
我大名陳曉宇,忘了綽號的時間人物地點,唯獨還知道這綽號是飛機,接著上高中以來被他們東改改西改改,被改良成了一隻又能成人形,又能飛上天的優良飛雞,接著高二和瑤瑤有了某種在當時頗為神秘地關係後,瑤瑤就開始親切地稱呼我為雞先生,緊接著,高中所有熟識的人開始稱呼我為雞哥。汗一個… …!
屋子裡的空氣顯得異常沉悶,實在受不了這種嚴肅氛圍,於是在外婆要出去摘一些新鮮蔬菜的時候,我趁機以為她老人家當苦力為由,逃離了這屋。
天已經擦黑,外婆住的是農業銀行的職工宿舍院,院子後方有一片菜地,外公外婆閒著沒事開了兩片地,同我們幾個一起加入到了種菜偷菜的隊伍中。
我一路聽著外婆給我介紹這是什麼菜那是什麼菜,不過一個沒記住。到了菜地裡也不理會泥土會沾在褲子上,一屁股坐在地裡,抬頭望著漸漸暗下的夜空。
孃的,休學就這感覺。空,還是空。 。 想看書來
1。夜的那麼美麗
休學後,一刻不停地逛蕩與成都的大街小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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