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師兄,師傅不是要來衡山參加金盆洗手大會麼,今日不知怎麼突然讓我們離開衡山城,我們不去參加劉師叔的大會了麼。”
華山諸弟子之中,若論起武功無疑是令狐沖第一,而若論見識還得看勞德諾,眾人行走在山間,難免有些議論。談起今天早上的事。眾人都是疑惑不已。
“師傅讓我們離開自有師傅的道理。問那麼多做什麼。”
勞德諾看著兩邊無比繁茂的樹叢,心中卻道這嶽不群當真是老奸巨猾。
以他看來,華山劍宗挑釁嵩山,左盟主威震江湖,多少年未遭挑釁,華山劍宗膽敢如此,他必定要發雷霆之怒,否則嵩山威名豈不是要大受影響?
這衡山只怕不久後就必定有一場大戰。而箇中勝負卻是不大好說,華山劍宗膽敢挑釁定是有著依仗。
王離的武功深不可測,極有可能還要在左盟主之上,而他身後更有一位師叔,極可能是昔日那位以獨孤九劍縱橫江湖的風清揚,另外劍宗出山的封不平等人實力也是不弱。
在高手方面,華山劍宗確實是有底氣,尤其是獨孤九劍這種武學的存在,竟能讓原本武功平平的林平之隨手一劍殺死那麼多嵩山弟子,華山劍宗以弱敵強。以少敵多並無不可能。
可是嵩山派左盟主的武功也是江湖頂尖,派內高手更是極多。加上嵩山是五嶽劍派聯盟之首,五嶽盟旗所至,更是有五嶽劍派各路高手加入,勢力顯然更大。
嶽不群在這時將弟子撤出衡山做什麼,劍宗是他的敵人,嵩山派也是他的敵人,分明是不捲入這個漩渦,坐山觀虎鬥,待來日雙方分出勝負再作決斷。
嵩山與華山劍宗一戰,失敗者固然可能灰飛煙滅,但是勝利者恐怕也有大損失,這對他都極有好處,而若是兩敗俱傷,那顯然是更好,他卻是打的好主意。
行在泥濘不堪的小路上,眾人一路翻過這座山,往下看時,遠處有著一處廢棄的廟宇,看廟宇內雜草叢生,牆體上斑駁青苔,廟宇顯是廢棄許久。
“大師兄,師傅就在這廟宇中等著咱們。”
令狐沖微微點頭,引著一眾師弟和小師妹直走進廟門,看這廟門陳舊不堪,一進廟宇內部卻是情況一變,廟宇內不少地方都被仔細清理過。
這時只見廟宇中間的一處青石上,一位身著青衫的書生正經危坐,一位看似三十餘許的美婦站在他的身旁,左右還有一些隨行其他尋常男女弟子。
“拜見師傅師孃。”令狐沖等人一進廟中小院就徑自拜倒,先行一禮。
“哈哈哈哈!”就在這時,山間不知自哪裡傳來一陣張狂的笑聲,聲音縈蕩在廟宇之中,只震的年久失修的廟宇接連掉下幾片瓦片,掉落在地,摔成粉碎。
嶽不群猛的站起身來:“不知是哪位朋友,還請出來一見。”
他的聲音比之那張狂的笑聲小的多,卻是格外有穿透力,竟是直接朝著聲音的來源而去,瞬息之間,對方笑意止息,片刻間三個青衫道裝的人直自一處樹梢躍下,輕輕落在破廟門前。
“二十五年不見,嶽師兄的紫霞神功是越發精進,只是膽子卻越發越小,卻是如個老鼠般,只聽著我掌門師兄的威名連衡山都不敢進了。”
“二十五年前我們回到華山時,你不是很張狂的將我們趕下華山嗎,當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你們氣宗也有今日。”
只看為首的道人按劍往廟內行來,行走之間自有一番威勢,焦黃麵皮上一雙眼睛格外凌厲,令狐沖等一干華山弟子急忙站到嶽不群身前,各自出劍,目光緊緊盯著他。
“封不平,你以為我是怕了你們,只是你們自找死路,我華山派不想摻合其中罷了。”嶽不群面不改色,只是淡淡的回道。
“哈哈,自尋死路,你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