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走了,不然要錯過最後一班車。
關掉電腦, 顏月收拾起自己的東西,給顏臣打了個電話, 讓他做點宵夜等自己。
晚上她在學校食堂吃得早,現在肚子又有飢餓感。
親戚的債務基本已還清, 還剩下一些小貸公司的爛帳,不過最艱難的日子已經挺過去了,顏月暗自舒了一口氣,心情也輕鬆了幾分。
公司旁邊就是護城河,河畔種著茂密的景觀樹, 遮住了路旁的街燈,街道光線顯得有些低暗。
「救命!你放開我!」
「麻痺!老子看得上你, 是你的榮幸, 穿成這樣, 不就是為了發騷,裝什麼貞潔!跟爺走,爺有的是錢……」
「你再不放手, 我要報警了!」
河邊高大的景觀樹下一個男人正糾纏著一名女子, 顏月離他們隔著一條河邊公路, 現在正是半夜,路上幾乎沒什麼行人, 她能清楚聽到兩人的對話。不過對面光線不太好,不仔細看還很難發現。
她瞟了眼情況,拿起電話撥了110
她本不想上前摻和,不過那男人太色膽包天, 就在她打電話的工夫,男人竟然強行把女人摟住,不顧女人的掙扎,挺胯做著下流動作,在女人胸前和下腹上下其手。
顏月趕緊穿過馬路,上前制止。
「草泥馬!哪個多管閒事的——」男人身上有很濃的酒味,被人打斷,本欲發怒,卻在看清顏月的臉後嚥下了後面的話。他放開抱著的女人,目光淫邪,說著最下三流的話:「小美女,你想我放了她?也不是不行,你陪爺去喝幾杯,我就放了她。」
男人的眼神像條蛇一樣黏在她身上,顏月只覺得噁心,皺眉嚴肅道:「警察很快就到,還請先生自重。」
「我不懂自重,小美女,你來教教我。」男人嬉皮笑臉地朝顏月逼近,不過另一手還拉著被嚇得花容失色的女人。
雖說已報了警,但要說不怕,那也是騙人的。這男人顯然醉得不輕,和這種人講道理沒用,他完全沒有理智和道義可言。
顏月警惕地往後退,心中祈禱著警察快點到來。男人如毒蛇一樣追著她,將她當成了獵物。
大概是太過緊張,顏月大部分注意力都集中在對付男人身上,沒注意腳下的攔路樁,一下撞在上面,身體打了個趔趄。
就在她以為自己要被男人抓住時,一隻長臂將她扶正,長臂的主人伸出另一隻手,扼住了男人的手腕,將他的手腕狠狠一折,「我來教你。」
男人立馬痛得大叫。
顏月側頭看向來人,是個高大的青年,他的聲音很有磁性,非常好聽。
他有一雙非常漂亮的鳳眼,開扇形而內雙,眼尾微微上挑,乾淨利落,自帶一股不容小覷的貴氣和威嚴。他的眸色很淺,在幽暗的光線下,似有光在繞。
青年鼻樑英挺,下方的唇很有辨識度,不薄不厚,唇中間有恰到好處的唇珠,呈現出一種與他本身的高冷氣質截然不同的性感。
這是一張很俊美而眼熟的面容。
顏月微微愣了下,似有些不敢相信。
青年見她站穩之後,很快便將手臂挪開。
醉酒男人吃痛,叫得如殺豬聲。
女人見酒鬼被制住,趕緊驚慌失措地從酒鬼手下逃開。她身上穿得單薄,衣服釦子被醉酒男人扯掉了兩顆,露出裡面的內衣,十分狼狽。
顏月把身上的外套脫下,給女人披上。九月的天氣其實並不冷,不過她天天晚上加班遲,夜間氣溫偏低,所以帶著小外套。
女人低著頭,抽噎著說了聲:「謝謝。」
那男人痛得跪倒在地上,青年嫌惡地踢了腳,男人竟像球一樣被踢了幾米遠。
青年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