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在她要踏進門卻還沒有正式踏入的瞬間,一直佩戴在手腕上的“地府令”忽然發出了紅光,接著忽明忽暗地閃爍起來,像是警車頂上那個討厭的警示燈,而“嗚嗚”的警報聲也彷彿就在耳邊,叫囂著提醒少女“有危險了”!
“豈可修!”所謂入鄉隨俗,千葉殤無意識地按著那群日本人的習慣低聲咒罵了一句,又迴轉過身,沿著走廊飛奔而去。。。
跑到整個學校最寬敞的室外空間,也就是操場,千葉殤左顧右盼,目光掃視一圈之後,終於尋到了無心嬌小瘦弱的身影。也許平時不會這麼覺得,因為她是怪力女,但此時此刻卻。。。在雲雀的浮萍拐下,銀灰色長髮少女把手中的長槍當做了柺杖,勉強支撐著自己,她的身體弓成了一個很扭曲的形狀,整個人劇烈地顫抖不止。
眸子一凜,千葉殤一個箭步衝上去,抓著無心手中的槍柄大幅度地旋轉,堪堪擋下了她頭頂那毫不留情地落下的柺子。雲雀的柺子和這杆明顯是隨便找來並且已經生鏽的鐵槍摩擦在一起,耀眼的火花和尖銳的刺啦聲同時刺激著作為觀眾的無心的視覺和聽覺。
雖然身體上像是冰火兩重天一樣難受,但是無心顧不得了。小殤好像為了她。。。動真格了?!
不需要多想,千葉殤已經奪過無心的長槍,在手中一震,以槍桿為軸畫著圈,朝雲雀恭彌那邊猛烈地攻過去了。她的奔跑速度比一般人要快上好幾倍,生鏽的槍頭至少在雲雀所預料的時間之前刺到了他的眼前。那是直來直往,簡單卻強勁的攻擊。
作為旁觀者的無心根本看不清兩人的招式,殘影和實像幾乎交疊在一起,只能聽見兵刃相接的接的聲響接連不斷地響起。
但出人意料的是,他們又很快分開了,各佔一方,好像是平手的樣子。不過無心看出來了,千葉殤只是不能戀戰,她還顧忌著自己身體不舒服,想趕快送自己去保健室看看。不然的話,目前還沒有多少在道上混跡的經驗的雲雀根本鬥不過小殤。
雲雀少年雙手持拐,嘴角緩緩地提了一下,不知道他是爽還是不爽:“哦?原來你才是白無心麼?”
“我若是白無心,又怎麼會喜歡破綻百出的男人?”把手中的長槍往地上一杵,千葉殤挑起眉毛,挑釁地反問道。順便在心裡補充了一句,她喜歡不為了除她以外的女生打架的男人。
對方輕哼了一聲,面上無波地提出要求,可眼中泛起的漣漪卻出賣了他:“來打一場!”
千葉殤是這麼聽話的主麼?當然不是!!!她輕飄飄地斜對面的少年一眼,接著攙扶起白無心,隨意地把背後無數個破綻暴露給剛才的對手,頭也不回地走了。她這個樣子就像在對雲雀說:“我偏不和你打一場,你有本事來打我啊,打我啊!”
049他被教壞了
去保健室的一路上,千葉殤終於發現無心不是被雲雀打成這樣的。其實,無論他怎麼打,都不可能會讓白無心神志不清,胡言亂語。
什麼時空秩序者,什麼她沒有破壞劇情,什麼她不想死。。。明明是很奇怪的話,但是為什麼從如此虛弱的無心嘴裡說出來就很可信呢?那麼,到底是哪個混蛋把她害到這種地步,自己又要怎麼幫她啊?
保健室的老師不在,門也緊緊地關著,上了鎖。為了不驚動別的老師或學生,千葉殤只好利用開鎖技巧開門,而不是暴力地把它踹飛。
銀灰色長髮少女陷入了昏迷,小殤就將她放到保健室的床上,搬了把椅子守在她身邊。這一系列動作做完沒多久,保健室的門被人焦急卻又極力控制速度和力道地推開了,然後千葉殤皺著眉頭抬首。。。
看見來人的一瞬間,她驚呆了,血色雙瞳眨也不眨地盯著對方,所有的驚疑竟然都寫在了臉上。這是致命殤很少有的失態,但如果是遇到那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