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如螻蟻一般的臣民。
遠遠地,她看不清雲九天的表情。
他的右下角,端坐著一身宮裝的玉妃白玉兒,面容姣好的她,精心地描繪了五官,明豔動人地風采,展露無垠。
從左小小走進去的時候,她的視線便一直停留在門口,做好了來人進門後,便一眼能看到。
一雙水瀲灩在看到那一身黑兮兮的所謂神秘女子的時候,眼底閃過一絲嫌惡,但卻未發一語,有技巧地轉動美眸,看向最高位的王——雲九天。
左小小輕輕一笑,玉妃看自己的厭惡,她可是看的一清二楚。也罷了,自己如今一身黑,確實看不出點什麼。不過一會,可就要讓她失望了!
再下面分別是月妃,清純的臉蛋上浮著淡淡的酡紅,那像是剛歡愛過後才有的酡紅,莫非剛才雲九天才和她……
她像是完全沒看到自己一般,一雙眼睛直愣而大膽地看著雲九天。
呵!雖是姐妹,但是二人所打的心思卻截然不同。
大腹便便的珍妃,唇畔邊始終帶著淡淡的笑意,儘管她所坐的位置是三位妃嬪中最為低下的一位,但是她臉上的笑,確實在場三人中最為燦爛的一位。
那濃濃的笑意,讓人感覺,她似乎很快能得到她想到的,母憑子貴。
莫非雲九天對她改觀了?
僅是短短地數秒,左小小已經和主殿裡的幾位最可能為後的女人,對視了一番。同時互相猜測了各自的心思一番。
雲九天的左下角,坐著風夜凰。本不想出席宴會的她,是在宸睿的哀求下,才點頭答應的。
而對於那所謂的神秘女子,她壓根沒半點興趣,自然神秘女子走進來的時候,她是看也沒看一眼。帶著面具的銀翼立於她的身側,看到這的時候,左小小的眼眸低閃過一絲慌亂。
銀翼在這裡,那門外之人是誰呢?!
火宸睿坐在下方群臣中的一頭,蘇雪兒伺候在他的一側。睿兒的小臉皺在了一起,不是說孃親會第一個來給自己獻舞嗎?
大眼睛浮現絲絲不悅,瞪了眼最高位的王!竟然騙他!而察覺到他的舉動的蘇雪兒,而是攬了攬他的肩頭,示意他小心點。
他不甘願地點了點頭,大眼可憐兮兮地望著雪兒姐姐,有委屈、哀怨和不滿。
左小小失聲地笑了笑,原來睿兒身邊已經有一位美豔佳人陪伴了,難怪都難得去一趟冷宮!
實則是,火宸睿礙於答應雲九天的承諾,而不能隨意進出冷宮,除非雲九天點頭同意。
雲九天從那裹著黑袍子的火依舞走進軒宇殿的時候,視線便焦急在她的身上——她到底想做什麼?他好像有讓孫公公取那塊火紅的布匹贈予她吧!而且聽孫公公說,她自己還取了一批黑緞。為何此刻她是一身粗糙的黑,連頭上都給黑色的帽子蓋著,看不出她絕代的風華。
左小小感受到了雲九天的注目禮的時候,僅是失聲笑了笑,而後便將視線朝那一群少女看去——
好一道花團錦簇的風景——描金繡銀,錦衣絹紗,絲斤飄垂,柔軟典雅;烏油的發上,碧玉簪斜插鬢間,素雅精緻,金牡丹正戴發頂,木然生輝,南海珍珠顆顆渾圓,製成了雪白耳畔的一道風情;柳眉胭色,娥眉修長,杏眼水靈,月眸嬌軟,菱唇端秀,櫻桃誘人,不同的柔嫩臉龐,不同的國色天香,不同的鶯聲燕語,卻是相同的——對未來抱著美好的期待和憧憬。
儘管在家中的時候,她們的父親已經千叮嚀萬囑咐過很多皇宮禮儀,笑不露齒,不得喧譁,不得嬉笑……但是她們畢竟都還只是十五六歲的少女,在父母保護的翅膀中嬌生慣養出來的,怎麼可能盡聽父母言……
那群少女中,有一道視線最為炙熱,那感覺並非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