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扶著修軒坐下。
「此事由小輩們引出,我們這些長輩就不插手罷。」趕在王后說話之前,修衍淡淡把她的話堵了回去,示意近衛將恐怖的投影放出來,又指向椅子上「昏迷」 的邊邊,沒看到修葉,便讓修銘過來把情況重新說了遍。
帝皇坐在主位,沉眸看著這一切。
王后和修軒確實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母子倆在自己的宮殿裡談事情,就被近衛匆匆傳喚過來。
然後在路上遇到同樣被傳喚的修航等涉案人員,近衛都是帝皇身邊的人,王后就算想打聽怎麼回事也沒辦法,再看修航嚇得戰戰兢兢的樣子,就知道大概對方闖了禍。
然而時間太緊,緊到來不及詢問到底怎麼回事。
修銘鏗鏘有力地聲音迴蕩在大殿:「泳池只有我們幾個,我和大哥自然不會用投影去嚇邊邊,近衛更不可能,除了修航,還能是誰!」
「我們先到的泳池,他一來就罵妹妹,近衛們都可以作證,監控也做不了假。」修銘面向帝皇,他很清楚他們在這兒吵吵吵,最後能給修航定罪的,還得是祖父,「祖父,邊邊還那麼小,現在都還沒醒,要是被嚇出什麼事來,變成傻子怎麼辦。」
話落,修銘就感覺到七叔的視線直槓槓地盯過來,盯得他後背發麻,這、這不是為了把情況說得嚴重點嘛。
王后欲要說話,帝皇看了她一眼,王后面色一僵,所有的話都嚥了回去,作為王后,她隨時盛裝,華麗寬大的袖袍下一雙手已經握緊,指甲陷在掌心,泛出尖銳的疼。
她不動聲色地將視線往下掃,恰好趙夢惜輕輕抬頭,目光和她對上,這位高挑少女朝王后露出一個「您放心」的神態。
「阿航,你來說。」帝皇威嚴的聲音沉甸甸地壓在少年們頭頂。
此時修航等涉案嫌疑人員全部面色發白,幾個跟隨的少年看起來像是要哭了,他們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一直跟著修航混,對於用投影嚇邊邊的舉動,他們清楚修航是幹得出來的。
如果修航受罰,他們肯定得受牽連,哪能不怕?
修航更是腿一軟,滿心都是完蛋了,父親被七叔打,祖母都沒辦法,祖父親自詢問,陸邊邊昏迷不醒……他滿臉煞白,支支吾吾想說不是自己做的,可話到嘴邊,他自己都能感覺聲音是顫抖的,這讓祖父如何相信他所說的話。
「陛下。」就在這時,清脆的少女聲音打破沉寂,趙夢惜上前一步,面色鎮定地向帝皇行了個帝國禮,「小殿下浴室受驚是我們所有人都不願意看到的畫面,可是,不能單憑兩位殿下的片面之詞,就認定投影是航殿下所為吧。」
「沒錯,剛開始的時候,航殿下確實與小殿下拌過嘴,退一萬步說,假如真是航殿下放的投影,小殿下週圍那麼多近衛,浴室外也有近衛一直守著,航殿下是如何在不驚動近衛的情況下,將投影放進浴室呢。」
「何況,」趙夢惜目光無意識看了眼修瑾,聲音啞了一下,很快又恢復正常,甚至比之前更加鎮定,「航殿下知道小殿下受陛下寵愛,一旦小殿下出事,陛下和七殿下絕不會罷休,定會徹查。既如此,他又怎麼會做這麼明顯的、一看就是他做的事呢。」
帝皇若有所思。
修航顫抖的身體漸漸趨於平靜。
王后悄悄鬆開握緊的掌心。
「祖父,真的不是我,」修航一副被冤枉的委屈相,他先前因害怕、心虛、恐慌等各種複雜情緒而紅了的眼眶此刻倒是可以解釋為受了委屈,想起王后對他的教導——面對帝皇,需要適當的坦誠。
他立刻道:「我、我確實不喜歡陸邊邊,那也是因為自從她來了,您就不再那麼喜歡我了,我……我就是嫉妒她可以得到祖父您的疼愛。」
「可我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