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他的陰陰的笑聲沒有國王那麼尖細,但是彷彿隱隱透出一股寒氣,叫人不寒而慄。
“你這可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已經給你這糟老頭子機會了。竟敢侮辱至高無上的國王陛下。我今日便要替陛下懲治誹君犯上,大逆不道的惡人。來人,將這個忤逆罪犯立即拉出去刺胸處死。待我回都城後,再稟明國王陛下。”
“且慢!”比克親王抬起了手臂。
抓住莫娜父親的兩個欽差武隨從,立即停下了。在親王的大營中,他們還不敢不聽命。
“殿下這是為何?”
“莫鄉老只是愛女心切,一時情急,而慌不擇言,其身並無大錯。如果就此處以極刑,未免顯得我巴拉比王國不盡人道。欽差大使大人大量,豈可因幾句言語,就暴跳如雷呢?依我看,可行鞭笞之刑,以示懲戒,再驅逐出營。”
金爍大臣不相稱的大眼睛滴溜溜轉了幾轉,未來得及說話,比克親王又湊近了悄聲道,“陛下那邊,莫娜姑娘將怎樣應付呢,假如陛下已經遂意的話?”
真是一句話驚醒夢中人。金爍大臣惱恨自己竟然忘記了這一層關係,惴惴不安地點著頭。
比克親王立即又說道:“欽差大人已經默許了。左右,將莫鄉老帶下去,懲以鞭刑。懲戒之刑,你們好好把握吧。”
金爍大臣是以精嚴老道著稱的,尤其使因為周到精密,決定事情往往慢一些,就是他的這麼一遲疑,被比克親王已經把天大一件事情處置妥當了,身處親王大營之中,金爍大臣只得點頭認可。
比克親王悄悄比劃了幾個手勢,讓一個親信部將帶走了莫娜父親。他相信手下會理解自己的深意,而暗中放過莫鄉老,因此,回頭接著又問金爍大臣,以岔開他的注意:“聽說地球人特使身染微恙,可是真的。”
金爍大臣欠身答道:“也不是怎麼個病吧,總之看不出來。或許地球人生病,其狀況和我們是不一樣的,或許是勞頓過身,思慮過多,導致疲倦,也說不定。”
“那,我倒該是去探望探望,一來盡地主之誼,二來也希望如果需要治療的話,能及時醫治,免得耽誤了欽差大人的此行重任,影響明日的談判。”
“那,親王殿下請便。”
比克親王的親信武將把莫娜父親帶到一個比較隱秘的營帳中,抬手一鞭,將莫娜父親的衣角打裂開了口子。莫娜父親嚇了一跳,怎麼也沒見過有這樣行刑的鞭子手,呵斥兩聲都沒有,就這樣隨便動手了,這與懲戒之刑不相稱的,而且也沒見傷到肌膚。
那知武將隨即湊近了低聲說道:“殿下不忍加刑于莫鄉老,你趕緊回去吧,出去的時候,要裝著受傷的模樣,免得欽差手下的人生疑。”
“啊,原來這樣。果然啊。親王殿下這樣仁慈,真是民眾的福氣啊,這才是真正的國王。”
“噓——莫鄉老,不要亂說話,我是受親王之命,才放你的,再要說出什麼違逆的話來,惹了禍,親王可再也保不了你了。”武將正色道。
“這裡只有將軍和小老兒,這話,說也就說了。現今國王,荒淫奢靡,罔顧民眾,南海諸郡,已鬧匪患多年,幾曾派兵認真清剿。對一個仁慈英明的親王弟弟,卻是百般遏制,處處為難。雖說派其兵鎮湖濱城堡,卻有兵無糧,賦稅苛嚴,疑東疑西,處處掣肘。親王當政,這可都是民眾的心聲啊。”
武將這時面子上反倒掛不住了,心裡躁得慌。他是親王的心腹武將,這親王統轄南海諸郡,清剿匪賊一事的來龍去脈,武將也是略知一二的。心想,果然是有其父才有其女,這莫鄉老如此膽大妄言,難怪莫娜也敢觸犯風化俗規,都是一樣的膽識,一樣的叛逆。他往外推著莫娜父親說:“我知道民意了,你快走吧。我會將鄉民的意願向親王陳述的。快走!”
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