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妃暄自被沈醉點了穴道擒住,便始終是面色平靜,此時雖出不得聲,卻也是忍不住面露笑意。
那邊的樂伎舞女,也是不禁笑出聲來。
伏騫身旁的人從綰綰的那一笑中回過神來,均向著沈醉露出憤怒不悅之色,那兩個吐谷渾美女更是神色不屑,似在怪沈醉不識抬舉。
伏騫倒是不以為忤,反哈哈笑道:“沈兄說笑了!”目光掃往沈醉左右兩邊的師妃暄與綰綰,道:“未知沈兄身畔的兩位佳人如何稱呼,還請沈兄不吝介紹!”
他話音方落,便聽“嗨”地一聲齊喝從船腹傳出,整齊劃一,三十六人地喊叫,像發自一人口中。三十六枝船槳同時以反方打進水裡,巨船奇蹟般凝定在河面上,船首離橋頭只三丈許地距離。
而伏騫等十多人立足處剛好平及橋頭的高度,對起話來不會有邊高邊低地尷尬情況。河水因巨舟的移來。湧拍堤岸,沙沙作響。船槳又巧妙的撥動河水,保持巨舟在河心的穩定。
“不必了!”沈醉淡淡道:“伏王子若還識情知趣,便莫要再打擾我們飲酒賞月的心情。”
伏騫身後的一名年青漢子正要反唇相譏,卻給他打手勢截住。嘴角掠過一絲笑意,點頭道:“沈兄英雄了得,伏某佩服。”
船槳運轉。巨舟就倒退開去。然後燈火倏滅,沒在河彎的暗黑處。
“鏘”沈醉手腕一轉。看也不看便將手中地色空劍分毫不差地插回了師妃暄背後的劍鞘內,向二女道:“好了,不必理會這不懂禮貌地大鬍子,咱們繼續!”
三人回桌而坐。
綰綰仍是坐了右側的位子,沈醉也仍是坐他的正中間。左側的椅子他先前與侯希白動手時,將椅子四條腿打斷了。便將對面的椅子挪了過來,將師妃暄安置其上。
各自坐定後。綰綰道:“沈郎千萬不要小看伏騫,此人乃不世之才,不但武功已達出神入化之境,還謀略過人,可說是智勇雙全。”
“只要他不來惹我便好!”沈醉見師妃暄嘴角尚沾著幾縷血絲,影響美觀。從錦中抽出條錦帕來,倒了些酒水沾溼,為她擦拭乾淨。
師妃暄頭頸尚能轉動。卻是一動不動任他擦拭。卻並不看他,一雙妙目只盯著對面的綰綰。
“哼!”綰綰小嘴微撇,表達著不滿。這熟悉的情景,沈醉當日綁架她後也曾對他做過。腳下稍稍用力,踩了沈醉一腳。
沈醉已然擦完,轉過頭來瞧向綰綰。微笑道:“你是否腳上沒穿鞋,感覺不舒服?”
綰綰加重力道又踩了他一腳,嗔道:“你就會欺負人家!”
“再亂來我便請你走人!”沈醉說罷,不去理她。將師妃暄面前侯希白用過地酒杯放到一邊,為她重新換了只新杯子,傾壺斟滿了酒。而綰綰面前他先前為師妃暄準備的,師妃暄則未動,便也未置換。
綰綰撇著嘴又是一副滿臉委屈、泫然欲泣的樣兒,低聲道:“你就不能待人家好些嗎?”
沈醉放下酒壺,道:“我曾經待你好過的。是你不識好歹。”
綰綰咬了咬嘴唇。無話可說。
“啪啪”沈醉拍了拍手,將眾樂伎舞女的目光吸引過來。道:“讓諸位姑娘受驚了,這些便當給諸位姑娘壓驚了,請姑娘們再接著繼續!”他說罷,從身上解下一個錢袋拋了過去。
“咚,咕嚕嚕!”
錢袋落地,裡面滾出幾綻黃金,在燈光下燦燦生輝。眾女子立時雙眼發光,由一名領頭的撿了起來,然後眾女子齊齊施禮嬌聲燕燕道:“多謝公子打賞!”
隨即樂聲又悠然響起,舞姿又翩然而現。
沈醉伸手解了師妃暄啞穴及雙手穴道,改點了她兩腿的穴道,功力自然是死死封住。左右向二女各望一眼,端起酒杯道:“慈航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