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外圍還聚簇著七道機弩,恰是木匠宗公輸家族與金鐵宗魯氏子弟共同鑄造的,鎖盒上劍雕不滅的標誌證明了這一切。
如若只是這樣,也就是與煉獄裡那個奇洞一般無二的水平,一縷髮絲被李虛毅輕削下來,瀟灑前吹時候幽然飄去,可惜才到了三丈遠的一道石鑿長痕之側,斑點似的陽光輕射下來,這縷頭髮竟然無火自燃,灼著微溫的芒光,在暗塵死寂的氛圍裡越加詭異。
如果沒有重瞳赤眸提前探測,他自是要驕橫跋扈地衝進去的,猶在此際,他聽到了傳自前苑的細碎腳步聲,陰沉而低微,掠著李府枯敗的草木轉瞬即至,卻是七人。
李府曲徑通幽的方宅廂房未免太多,像枝葉縱橫的木稍,將往來的諸人都遣散成四方,可這七人定定地走向這個洞口,寒槍刀光冷轉過來,是他們並不驚駭的臉孔,自然,他們沒看到早有應變準備的李虛毅。
趙獵豹的手裡多了一碗滾燙的藕粉,那是他的得力弟子特意斟來奉上的,他似乎沒有理由不喝,就衝這孝心。他咧著牙輕哚著,淡淡菱香味傳散在低薄的瓦塵中,站他斜側位置的苗燒岡似是也覺了飢渴,反手將腰口的酒囊解旋下來,連飲了三口方才作罷。
萬大均始終很警惕,眼神像刀光一樣紮在李繼身後的舞破天身上,陳智又是另一番姿態,從容得像是黃昏散步,不錯,一個人若是像他這般養尊處優慣了,難免會多出一份富人的閒態。
漳泉的飛魚塘絕對是最為賺錢的門派之一,積累財富的速度之快,直讓他從瘦身短葛變成了胖臉金衣,但,有誰會嫌錢少?他此行獨身至此,自是帶足了銀票,以好隨時交易。
李繼確實看到了這個不算太深的洞口,刀不出鞘,語不驚人道:“你們都想得到這個鎖盒?可惜它只屬於我們中間的一個人。”
趙獵豹將藕粉杯子往地上輕輕一摔,露出尖銳的牙齒道:“不錯,麒麟紫英骨本是葛家風野社所收藏的二十大奇寶之一,可是,它偏偏被一神秘女子給偷了出來,沿路以來,荊南雙鐧門和後蜀斧頭幫費了千金先後接手,但鎖盒未曾解開就被殘殺了一片,到最後竟被藏到了李府之中,聽說,李府藏洞是天下間最難闖進的地方。”
萬大均道:“可是,天下之大,卻還是有九個人能闖進去。”
苗燒岡千山萬水跋涉至此,不免好奇道:“都有誰?”
陳智拖著肥跨了的下巴道:“血煞神刀李繼自是其中一位。”
眾人的目光不由得齊看向李繼,這讓後者自嘆道:“這都被你們發現了,我似乎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不過,我卻更知道你們幾位也能硬闖此地,否則,風野社根本不用將訊息賣給你等。”
趙獵豹似笑非笑道:“誰說不是呢,但你應該感謝我,我替你除掉了這九人中的另外四人。”顯然,建隆鏢局、後蜀斧頭幫、開封丐幫和雙鐧門這四大門派的大當家也是知道的,只是他們的喉嚨太脆了。
舞破天在此時不免插口道:“那看來你們五人想要得到此物,豈不是都已易如反掌?”
李繼奸邪地笑道:“所以,他們既沒有早到一刻,也沒有晚來一步,卻恰在無涯的時間裡逢了個對眼,真的好巧也太巧了。”
趙獵豹道:“確實很巧,可若是不巧,我們又如何能先除掉你呢?”
李繼冷笑道:“就你們五個,未免太不夠格了,但是,你怎麼就知道名劍城與錯刀狼堡的那撥人不會跟隨到此?”
他現在已經知道這五人準備聯手對付他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他不懼怕五人中的任意一個,卻對他們的合力還是頗為忌憚,這幾人絕對是江湖中的一流高手。
苗燒岡道:“很簡單,我在來路上施用一種劇毒,縱使後來者輕功超絕都不免沾身,你不覺得你們沙陀家族的石醒差點就毒發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