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只做了一個簡短的迂迴,把苗訓一腳踢開,按照江水逝事先安排好的計劃,反向高懷德的府邸而來。
最危險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自然,有許鴛如作為掩護,只要能安排一個偏向暗處的廂房就可。皇城深宮的榻上,不堪再戰的李虛毅重重躺倒,四肢百骸還全是抓傷。
“你們都放寬心,”許鴛如款款而來,端持著飯菜,“這裡是個廢棄的地下室,原是要作為倉庫的。”
李虛毅輕瞪了許鴛如一眼,冷哼道:“你還真會出賣人呢,既然你已得手簾壠墨珠,又何必非把我弄到天字牢受苦呢?”
許鴛如道:“看你唇線起伏的樣子,就知道你這是口是心非,說吧,都有什麼收穫?”她環顧了一下在場諸人,連同江水逝、李巖、刀無痕和錢恨費在內不過六人。
李虛毅吐著舌頭道:“很可惜,無可奉告。”
許鴛如道:“是嗎?那我就聲張了,反正我也不在乎多出賣你一次,而這明月珠珠心我並沒想獨吞。”
李巖苦笑著道:“可你若是將它獻給公子辰,那意義就更不一樣了。”
許鴛如道:“我身為公子辰的人,自是如此了,念在你們殿主曾在馬車上為我運功療傷,那我就暫且退出吧。”
初上裙邊的娉婷自此逶迤開去,比名劍城的內劍閣更覺幽幽,香淡而看向李虛毅的臉彎似是別有著柔媚。地下室恰有一張石桌,圍繞著幾多的圓凳,剩餘這幾人無不就此坐下。
江水逝鋪開一張卷軸道:“這裡便是我從天鬼老祖苗訓那裡獲取的暗文,共有三道,之前逃脫事忙,現在,可以一起商討一下了。”
李巖卻忽然道:“趙無痕和溫簡都不來參與麼?”
李虛毅道:“不是我不信任他們,此事知道的人越少,便多一分安全,否則,難免會導致殺身之禍,我之前把你們拉進來,江姑娘都怕謀劃的人數過多。”
卷軸上就像是遲遲逗留的篷船,用娟秀的墨跡作為木槳,拖長開浩瀚的江波,還有著深藏了秘密的礁石,無疑,這秘密都排定在了這簡單明瞭的排字之中。
“站在我所長大的前院,這天象就像是一個國度,有陰謀雄心,似曾變幻著,記住,所有的……某些情節……上演屬於我們的執政。”錢恨費輕輕讀著第一道文句。
白衣侯道:“我聽說刺客門為救出苗訓已經連死了一百多人,難道所為的真是這些玄文奧義?說實在,對比上這謠傳的十萬黃金,我更看重那那批遺失的鏢銀。”
李巖道:“嗯哼,那些鏢銀爭搶的人太多了。對了想要破譯,我們必須找到這其中的工具。”
錢恨費道:“若是按照這段話的話意前去衍化,好像是誰執政便要去找誰的住處,這樣一來,我們是要去趙匡胤的行宮麼?”
李虛毅輕拍了下錢恨費道:“你小子肯定是近幾天接觸了太多的大家閨秀和王侯名媛,還老往著行宮想,密文之中的機變,全憑設計的心思改變,如果以此去推測,這話倒像是誰說的誓詞!”
野心勃勃,而其中對自身的氣度再放肆不過,誰?
江水逝道:“我猜測這或許是突然暴斃的刺客門門主留下的,我看過類似的一些書譜,有跳讀隔字破解的,還有用迴環銜接來切入的,又或者是首字連綴等。”
“‘站這有似記所某上’?首字相接後便是這樣,就算用上諧音法也根本不通啊。”錢恨費用率意愁筆輕輕勾畫著,眉頭緊蹙,手肘橫倚在桌面,凳腳被磨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李巖道:“再試試其他方法。”
就這樣,幾人捻連著燈火,還費了許多的哈欠,對於這些密文還是一無所獲,李虛毅閒著無事,就把每個字都重寫了,想著要用任雄劍再練習一下傲劍訣的招式。
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