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我昨晚不會是被算計了吧,怎麼連床和馬車都分不清了?”他輕聲呢喃著,很快掀起簾幕往外看去。
猶在他的意料之外,錦龍會的旗幟盡皆入目,就像是滿江殘紅瑟瑟飄飛一般,而風霜傲的劍穗繼續捲揚,那麼近?
他竟然像是變戲法般重又成了許鴛如的貼身侍衛,但就算是貼身侍衛,也不可能享受如此奢華的馬車的,古怪而且詭異!
“你醒了?”駕車人迴轉過身,低低問道。
李虛毅這才注意到身著簡裝的眼前人,隨口答道:“自然是了,難道我睡了很久?還有,為什麼我會在這裡……”
駕車人將他一連串的提問都壓下,捲簾風淡地道:“這個你自會知道,本來應該直接將你送往某個特殊地點的,但你目前的刺客懸賞積分,比第二名只高出三倍,你知道的,你還需再殺一人才能成為名副其實的刺客之王,特定的那個。”
李虛毅皺眉時忽然道:“你可是錯刀狼堡的刀烈?當真是老熟人了,嗯,既然你是刺客門派來的,我自然知道我所欠殺的是誰了。”
駕車人應聲點頭道:“熟人?可我怎麼從來沒有見過你?不過,我早已退出錯刀狼堡。話說回來,去行動吧。”
李虛毅道:“等你回答我提問的時候,就是我行動的時候,想要殺掉王承可不是件好差事,再怎麼說他也是忠正軍節度使王審琦的第四個兒子,將門之後。”
刀烈撇嘴道:“那就先給你一些甜頭吧。溫簡與李巖是公子辰的人,崔成伯卻是我們刺客門的人,他的身份可算頗為尊崇,你那天本應是睡在建隆客棧,但不久之後就被轉移到這馬車。”
李虛毅驚詫道:“障眼法?”他仔細回想了一下,還是一無所獲。
刀烈道:“差不多,但你不必講求這中間的手法。”
李虛毅隨後又問了幾句,刀烈都是逃避不答,是故作神秘還是真的不知?他轉而無奈,所幸下了車輦之後,故走到許鴛如的轎子前,江水逝與無由女還尾隨在側。
風光喜慶就像是一節節的爆竹,炸開,抖落,李虛毅回身時,恰看到刀烈隨了一個灰影老者轉向短亭處買酒,就臨時拉了江水逝商討事宜。
“憋死我了,這麼磨嘰,還真不應該!”馬車的坐墊底下,忽然傳來了一個男子的聲音,李虛毅掀開軟墊一看,卻是他的三哥李巖。
江水逝悠悠道:“你哥的耐性還真是不錯,能在這暗地兒蜷縮那麼久,小女子佩服!”她說完,竟然咯咯直笑,猶如風鈴搖落,清淺一時。
李巖並不在意道:“你還說,這一切難道不都是由你編排出來的?不過無所謂啦,這本就是計劃的一環。”
李虛毅道:“到底怎麼回事?看你們兩你來我往的這熟樣兒,我昨晚到今天的昏睡事情,肯定也是你們相互勾搭的結果,放心吧,我會洗耳恭聽的,你們還不準備和盤托出?!”
江水逝與李巖對望了一眼,後者終於點頭說道:“當然認,還是由你的軍師來略說一二吧,包括那個理清線路的多步驟、分條理大計。”……1515+dxiuebqg+277……>;
第273章 迷局,魔氣的境界
天侵透著一抹淡藍,江水逝還像往常那般翹起微揚的唇角,用從容不迫的語調說道:“從現在開始,我們在下一盤很大的棋,對方在昨晚已經出招,我們不能幹等著坐以待斃。”
李虛毅如墜迷霧道:“昨晚到底又發生了什麼?怎麼你們兩個如此神神叨叨的,還一見如故的樣子?最重要的是,我們的對手是誰?”
江水逝嘆道:“哎,殿主可知道,你昨晚差點被你手下的金勇、金振遠給殺了,溫簡前輩與白衣侯長老在當時入夢已深,你三哥無意中發覺,差點也被滅口了,還好,許鴛如姑娘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