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個比喻的話。
此刻的熱芭便如同風中殘燭,那入侵的陰氣就是時不時吹來的風。
倘若繼續如此下去的話,哪怕陰氣無法吹滅燭火,但也會加快消耗蠟燭的過程。
而徐長生現在要做的,就是給蠟燭罩上一層紗。
讓這陰氣不能夠觸碰到蠟燭。
徐長生將手中的紅如雞血的硃砂石拋至半空,然後在揚蜜呆滯的目光中,手掐法訣,緊接著手掌張開,一團赤紅色的火焰在手中由卷狀旋轉展開。
在火焰徹底升起的那一刻,被徐長生拋到空中的硃砂石也落在了火焰之中。
然而,也不知道是什麼的作用之下,硃砂石在火焰中慢慢融化,卻也並未落在徐長生的掌中,而是被他虛託著在火焰之中被煅燒著。
“過來,把她的鞋子脫了。”煅燒著硃砂的徐長生毫不客氣的對著在一旁觀看的揚蜜說道。
見識到徐長生憑空生火的一幕,揚蜜哪裡敢違逆徐長生,立馬聞言走到了徐長生的身邊,將熱芭的鞋子脫下。
徐長生也看到手中的硃砂被煅燒的差不多了,手掌翻轉間,將化為液體的硃砂化為一個球體,隨後屈指一彈,硃砂墨汁頓時落在了雞毛筆上。
前奏完成,徐長生沒有絲毫猶豫,沉著揮舞起手中蘸了硃砂的雞毛筆。
刷!
一點硃砂落在了熱芭的頭頂。
緊接著,徐長生一個翻越,將熱芭的掌心各自點上了硃砂。
旋即又來到了熱芭的雙腳前,將赤紅如血的硃砂點在了熱芭的腳心。
人有五心,可通天地之靈氣。
而這五心,分別是頭頂心、掌心以及腳心。
相傳五心乃是人體中的重要法門,是以古代修行之士都會以五心朝天的姿勢入定修煉,吸納天地靈氣。
徐長生此刻使用硃砂封住了熱芭五心,即是讓引起無法繼續進入熱芭的體內,也是讓熱芭體內此刻殘存的陽氣無法排出體外。
可以說,做完這一步後,熱芭最危險的時刻已經過去了。
徐長生也算是鬆了口氣,要是熱芭真的出事了,到時候就是一出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慘劇了。
他可是記得,當初自己將老太太的老伴送回去的時候,老太太哭得撕心裂肺的模樣。
那樣子,縱使是接觸了生老病死不知道幾何的他,也不想再見一次。
見得多了,會讓他逐漸冷漠,逐漸變得不像個人。
“老......老先生,還有什麼事情嗎?”看到徐長生負手站在一旁,見識了徐長生本事的揚蜜,此刻對他更加敬畏了。
“老先生,我很老嗎?”徐長生回過頭來,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微微挑眉。
揚蜜看著徐長生那張年輕的容貌,目瞪口呆。
的確,徐長生看起來一點都不老。
相反,自己和徐長生站在一起的話,徐長生都可以說是自己的弟弟。
但......
徐吾壽,琅琊徐氏29任族長,於1911年12月31日卒的字樣不斷重複出現在揚蜜的心中。
是啊,的確不老,算算到現在,也只有一百多歲而已。
揚蜜在心底不由得腹誹著。
“徐先生,你可不可以放過我......還有我朋友?”揚蜜看著徐長生好像挺好說話的樣子,不由得問道。
隨著和徐長生接觸的時間變長,她心底的恐懼也沒有一開始那麼強烈了。
她發現,眼前的徐長生,應該可以嘗試和他溝通溝通。
“徐先生......你怎麼知道我姓徐?”徐長生玩的看著揚蜜,他可是記得,自己從未說出過自己的姓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