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公子爺卻閒閒置身一旁看戲。
“公子爺?”尉遲念儒呆呆重複一句,在目光觸到某人後,一下子靈光大開,“三弟!三弟,你忍心看這兩個女子,如此羞辱咱們兄弟嗎?這五間書坊本是三弟你的呀!今日你要為你的親兄長們討個公道!”
此言一出,廳內又是一片喧譁。
一下子,眾人的焦點全聚在了那位“三弟”兼今日的新郎倌身上,看他如何動作。
“兩位兄長,十年未曾見了。”尉遲聞儒嘆息地狠睨懷中偷笑的小女人一眼,將她摟得死緊,算是給她一點懲罰。
“三弟,你要為咱們作主啊!你如今不是這賤女子的相公嗎?你要好好管上一管,免得讓她丟盡了咱們尉遲一家的臉面!”話不思索,他衝口而出。
“請你講話禮貌一點。”淡淡地一笑,但俊臉卻一下陰沉了許多,“阿棋是我妻子,可不是我的奴僕,更不是什麼‘賤女子’。我能娶到她,是我三生的福氣,怎會是丟臉?”
“可、可她畢竟是咱們尉遲家的賣身奴婢啊!”他眼前這個威儀十足的男子,可真是十年前那個棋痴三弟?
“早已不是了。”沉穩的男子中音響徹廳內每一個角落,男子眷戀地凝視懷中的心愛之人,“十年前,我已用五間書坊,外加兩萬兩白銀,從你們手中換出了那一張賣身契,你們該記得的。”
“可、可咱們終究是一母同胞啊!”
“也早已不是了。”尉遲聞儒輕輕一嘆。
“若你們曾顧念兄弟情分,便不會不顧我死活地強行要回那五間書坊,更不會順便掠走那借來的兩萬兩銀子。我一無萬頃良田,二無七間綢緞鋪子,只有幾間小小的磚房,我用什麼來生活?我拿什麼來償債?你們從不曾為你們的三弟設想過吧?”
既然他們從不曾顧念過他,他又何必一次又一次地容忍他們呢?只是,心中的苦澀,仍是未曾消失過。
一雙溫暖的素手悄悄覆上他的。
他垂眸,迎上懷中人兒的深情,笑了。
“你、你——”尉遲念儒再也啞口無言,卻又不甘心如此敗陣,便轉向阿棋大罵:“小賤婢!你有什麼資格嫁人我們尉遲一門?別人稱你如何有才識,我卻知你是什麼樣的賤女子!這聞棋書坊這般威名赫赫,但你要陪多少男人睡過,才能有如此規模呀?”
望一望廳內眾人驚愕的表情,尉遲念儒猙獰一笑。
“你不守婦德,在外拋頭露面,同那麼多的男人你來我往、勾三搭四!
你一雙玉臂被多少——“
啪!輕輕的脆響從他臉上響起,他一怔,“你……你竟敢打我?”
笑咪咪地接過慶夏遞過的手帕,輕輕擦一擦素手,阿棋聳一聳肩,“我也不想打呀!”可惜了這麼一方上好的絲帕。
“你、你——”
“我什麼呀?”阿棋天真地一笑,“我不守婦德?我勾三搭四?你有什麼證據呀?”
“我、我就是知道!”尉遲念儒不敢上前一步,“你敢說你沒同男人上過床?你敢說你至今仍是完璧之身?”打死他也不信!
“哦?若我是呢?”
“那、那我就從此再不出現在你們面前!”
“唉,看來我若是真拿不出一點證據來,今日我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嘍!”撇一撇紅唇,阿棋慢慢又踱回尉遲聞儒身前,“可以嗎?”
“這些年你不就在等這一天?”微微一笑,尉遲聞儒拉起她的左手,將寬大的紅袖微微向上一掀,露出一顆鮮紅的印記來。
“守宮砂!”
廳內,眾人的目光全聚在阿棋手臂上。
“人家棋姑娘果真是貞潔女子啊!”
“是啊,以一未婚女子身分行於商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