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心接他回來,我應該親自去。”沈思博起身上樓。
“大哥……”沈洛纓叫住了他。
“怎麼了?”
“你……對沈諺非到底是什麼想法?”
“他姓沈。父親臨終前說過不要苛待他。”沈思博走上樓去。
僅僅是因為父親的臨終遺言嗎?
但是沈洛纓始終覺得這只是一個藉口罷了,而且是一個天衣無縫無從反駁的藉口。
此時的沈諺非正專注於黃金市場。一整個晚上沒有閉過眼睛,沈諺非在今夜的短線黃金買賣中淨賺了一千多塊,雖然並不多但足以支付這幾日的食宿了。
不知不覺到了早晨五點,沈諺非真的困了。從前在監獄裡生活太有規律,他根本就不習慣這樣熬夜。將床頭的電子鐘設定了早晨九點的鬧鈴,沈諺非沉沉地睡了過去。四個小時之後,他不洗漱也不吃早飯,又坐到了電腦前,開始了短線證券交易。凌少白教給他的一切都派上了用場,他對走勢的判斷準確度在百分之八十以上。他不是金融大鱷,在證券市場裡的□交易不少,即使沒有人對他通風報信,他也能根據這些上市公司的規模、股東形成投資方向等等一切來判斷他們股票的走勢。再加上以前凌少白教沈諺非做賬的時候,曾經提起過一些公司洗黑錢的方式以及過渡資金避稅的渠道,而證券市場也是洗黑錢的渠道之一。沈諺非自然要搭上這些公司的順風車,趁勢賺上一筆。
這半個月,他活的就像鬼一樣,成天蓬頭垢面,唯一出門就是去對面的便利店裡買麵包和礦泉水。但是半個月之後,沈諺非賬戶裡的資金足足多出了三分之一。
他決定要好好睡上一覺了,睡之前他第一次感激起了凌少白。如果不是這個男人教給他的一切,他現在一定沒有脫離沈家的勇氣。
他幾乎睡死過去,當他再度醒來竟然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三點了。
沈諺非好好衝了一個澡,他自己都能聞到自己身上的味道,怪不得續房的時候前臺用異樣的眼神看著自己。來到鏡子前,沈諺非這才發覺自己的下巴上已經長滿了胡茬,順手拿起酒店裡提供的一次性剃鬚刀颳了刮,差點刮破自己的臉。得了吧,沈諺非乾脆帶上錢包打算到對面把自己這頭稻草好好打理一下,順帶讓理髮店的人把自己的下巴整理整理。
別看那個理髮店雖小,但是剪出來的髮型卻很合沈諺非的心意。簡單有清爽,頓時這一整天的心情都很好。
前半個月把自己搞的太累了,沈諺非決定讓自己輕鬆兩天,規劃一下以後的生活。
街角有一個咖啡館,沈諺非興致勃勃的走了進去,點了一杯維也納咖啡。雖然沒有女友也沒有百萬身家,他還是決定要小資一回。
咖啡端上來了,他抿上一小口不由得皺起眉頭,咖啡豆烘焙的不夠乾燥,煮咖啡的火候也過了,加重了咖啡的苦味。如果是在從前,他是品不出咖啡的好壞的,只是跟著林少白生活了那麼兩年,上至紅酒下至食物,沈諺非的品味無形之中都被提高了。
雖然這杯廉價咖啡的味道不怎麼樣,但是這種閒適的心情卻讓他開心了起來。他忽然覺得自己變成了坐在監獄鐵窗邊抽著煙的凌少白,眯著眼睛享受時光靜靜流過的感覺。
十字路口正好紅燈,一輛跑車原本囂張地要衝過紅燈,就在那個戴著墨鏡的駕駛者側目的瞬間,瞬間剎車。他將墨鏡抬起,看向咖啡館裡的沈諺非。
他身旁的女子緊貼在椅背上,被對方開車的技術給嚇壞了。
“靜雲……你總算停下來了……這裡是市區……跑車很難開起來的。”
沈靜雲仍舊望著街角的咖啡館。
“你是不是有什麼不高興的?如果是臺灣的那個專案,你放心我爸爸說了會幫你攔住沈思博給你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