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得下。”沈諺非淺笑著說。
“即使看不到你的表情,我能從你的聲音裡感覺到你提起他的時候覺得很幸福。”
“謝謝。”沈諺非輕聲說。
他感受到王若琳對她的期待,但是在她之前,已經有一個人將他的世界撐的滿滿的。
這天的日光剛剛好,沈諺非獨自開車來到市立第三監獄。
沈靜雲在玻璃窗的另一頭悠閒地撐著腦袋看著他,“我覺得在我進來之前,你沒有這麼頻繁地想念過我。難道這真的是距離產生美?”
沈諺非輕哼了一聲,“早知道你這麼得意,我就不來了。”
“因為你來了,我會心癢。”
“心癢什麼?”
“我想吻你。吻你的眼睛,輕輕咬你的鼻子,然後再狠狠地吻你的唇,抱你,佔有你。”沈靜雲扯著唇角,每一個字都是溫柔的,卻又敲擊在沈諺非的心上。
“你是個混蛋。”
“是啊,我是個混蛋。不過我這個混蛋聽說你給了林錦吟一個下馬威?”沈靜雲饒有興趣地問,他眼睛的輪廓從那個角度看過去十分富有美感,此時的沈諺非不想說話,只想這樣看著他。
“嗯,因為想要他安分一點。凌少白最近沒有太大的動靜,但是根據我對他的瞭解,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我不想在與凌少白對戰的時候,林錦吟在我的後院放火。”
回想起今天在電梯裡遇見林錦吟的畫面,對方依舊笑意盈盈,他是一個不會輕易將喜怒擺在臉上的人,即使被晟敏實業的王若琳拆穿西洋鏡,他也沒有任何顯山露水。
“啊,沈總。”林錦吟彬彬有禮地與沈諺非打招呼,“要去頂樓的辦公室嗎?”
“是的。”沈諺非點了點頭,忽然想起什麼,“哦,本來林氏和晟敏實業的鑽礦我還有點興趣想私人投資一下,所以就做了做調查,沒想到做調查的人回來告訴我說那個鑽礦已經被開採的快沒有投資價值了啊。”
林錦吟頓了頓,意味深長地說:“看來最近沈總和晟敏實業的王小姐走的很近啊。”
“嗯,是啊,公事上交流比較多,因為沈氏最近和晟敏實業有好幾個大案子,如果合作成功的話,你們林家也能獲利不少啊。比起林大少你單槍匹馬搞什麼鑽礦要穩妥的多啊。”
林錦吟不著痕跡嚥下口水。
沈諺非看著林錦吟的側臉露出苦惱的神色,“其實最近讓我疲累的也不只是和晟敏實業合作的案子,還有那些老傢伙們一直嚷嚷著說我大哥回來了就應該讓他繼續做董事長。大哥的眼睛不方便,有什麼事情我也會詢問了他的意見之後再做啊。而且沈氏的董事長只能是姓沈的,這個原則我也沒打破啊,你說呢?”
林錦吟用力地扯起唇角,“那是當然。沈氏的董事長當然是要姓沈。”
聽著沈諺非描述這段對話,沈靜雲笑得髮絲輕顫,“林錦吟竟然親口這麼說,他大概很想吞掉自己的舌頭吧。”
沈諺非不回話,只是看著沈靜雲。
“以前沒見你這麼喜歡看著我,現在只要見到我就是傻愣愣盯著我看。我現在穿著這土的掉渣的囚服還有這個寸頭,真不知道你在看什麼?”
“我以前就喜歡看你,只是你總擺出不屑的樣子,所以每當你看過來的時候,我都要馬上挪開視線。但是現在我知道你並不是真的討厭我了,我當然想怎麼看就怎麼看。”
沈靜雲笑著別過臉去,“我連做夢都想象不出你對我說這些話。”
“我忽然覺得把你關在這裡也不錯。這裡就像一個盒子,把你鎖在裡面了。”
“你越來越會哄人了,讓我覺得坐牢都成了幸福的事情。”
“因為我想你幸福。”
“諺非,”沈靜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