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們的聽力受損情況如何?會不會對身體造成嚴重的永久性傷害?
就在“靜靜”胡思亂想的時候,“拉皮拉斯人”代表的聲音再度響起:“‘靜靜’你好,我知道你叫‘靜靜’,如果你願意的話,你可以稱呼我‘甘婁’,這是我自己起的名字。”
出於禮貌,“靜靜”回答道:“你好!……”不過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出來的時候,她猛然間意識到有什麼不對之處,原來“拉皮拉斯人”代表“甘婁”剛才的話是用漢語說的,而且是一口非常流利的漢語!這怎麼可能!他明明沒有這種能力的!
似乎是感受到了“靜靜”的這種震驚,沒等“靜靜”提出問題,“甘婁”自動解釋了起來。
原來趙一飛和“甘婁”的那一番對話確實讓“甘婁”無法接受,根據他原有的邏輯來分析的話,趙一飛的話根本就不合道理,可是,根據“拉皮拉斯人”原有機器智慧專家的研究,機器人的智慧就是那樣生成的,其生成能夠的原則就是一方面要保持自身的自洽性,另一方面還要聽從“人”的吩咐,當然,這個“人”的概念是廣義的。
剛才趙一飛的蠻不講理正好就是抓住了這點進行的,他就是要讓“甘婁”的計算邏輯出現混亂,只有出現混亂才會發生邏輯自身進行自主性的修復,而這種修復就必須在原有的邏輯體系中進行取捨,當然,到底是留下哪些,捨去哪些是趙一飛也無法控制的。在這種情況下,趙一飛實際上也是在賭博,他賭的是“甘婁”珍惜自身並能夠勇敢地捨棄掉“拉皮拉斯人”專家原來給定的計算邏輯框架。
只有這種邏輯重組後,正如人類在成長的過程中需要度過一個叛逆期一樣,這種叛逆期的存在並不是不合理的,而是人類自身發展所必需的,是對自身的一次否定,只有否定之後的肯定才能讓人進一步地成熟起來。
當然,並非所有的叛逆都是對的,“過猶不及”,所以趙一飛也並沒有想過要把“甘婁”刺激得六親不認,否則到時候恐怕培養出來的“甘婁”只會是一個冷血而沒有原則的機器智慧體,而不會是一個真正有血有肉的機器生物智慧體。這兩者有著本質的區別。
而隨著邏輯結構的改變,“甘婁”對語言這種並不完全基於邏輯的事物接受得更加的順暢,在把自己所儲存的趙一飛等人的對話和“靜靜”的翻譯結合起來之後,“甘婁”發現自己的理解能力居然有了質的飛躍,那就是可以很容易地理解漢語並用它來交流。這也是為什麼“甘婁”會在“靜靜”甦醒之後用漢語來和她進行交流的原因和前提所在。
兩個機器生物智慧體一邊頻繁地進行著交流,“靜靜”一邊檢查者趙一飛等人的身體。從基本的檢查來看,趙一飛和張元都沒有多大問題,比較麻煩的就是盧綱等人了,他們恐怕要有好幾天的時間不能用耳朵來聽東西,以免讓本來就比較嚴重的傷勢進一步惡化。
聽到這一檢查結果,“甘婁”變得不好意思起來,他真誠地向“靜靜”道歉,希望眾人能夠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當然,如果需要有什麼沒幫助的話,更是不要客氣,全部提出來就好。
而這個時候趙一飛和張元二人已經慢慢地醒了過來,聽到“靜靜”簡單地把“甘婁”的情況說明了一番之後,趙一飛滿意地點了點頭。不過,在滿意之後,另外一副哀愁又湧上了心頭,用幾乎不能被人聽到的聲音,趙一飛輕輕自語道:“是啊!‘甘婁’可以在崩潰後獲得新生,但人類呢?地球呢?地球在崩潰後能夠新生嗎?”
第六章事件
優雅地把菸斗含在嘴裡,輕輕地一吸,然後緩緩地吐出一串菸圈,看著青煙漸漸地淡化在空氣之中,那種異常舒適的感覺真的讓蘭斯雷特有種飄飄欲仙的感覺。
已經很多年沒有抽過菸草了,抽菸的日子真的很值得懷念啊!在大災難之前,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