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火山爆發比較可怕還是冰山崩裂比較可怕?在場眾人都在心底揣測起來。紛紛覺得,寒從足底起實在是正確得不能再正確的老話了!
幸好這時有人敲門。
&ldo;稟示公子,布料已買好了。&rdo;
第一步,剪裁布料。
靖王拿起尺子和粉記,一邊想,一邊在布料上點點戳戳。他選的布料是碧縷雲,料子細軟透氣又光滑,摸上去手感極好。
暗羽不敢再向寶親王要求量尺寸。見靖王已畫了大半,皺眉想想,索性將整塊布料攤開,一邊看著寶親王,一邊拿筆在布上作畫,畫出整個輪廓來,再將沒畫的那一半與畫了的這一半布料對摺,開始剪。
剪了會兒,發覺布料面積太大,要壓住將兩塊布剪得一致似乎並不容易。
繼續優雅地挑了挑眉,手中布料一揚一甩,真氣灌注,束布成棒,將料子繃得硬梆梆的,暗羽拿起剪子咔嚓嚓嚓飛快地絞出兩塊一模一樣的布料來。
靖王也在剪料子了。只是碧縷雲雖是上好料子,卻太細軟光滑,絞著絞著就偏了方向。大怒之下,喝道:&ldo;仙人指路。&rdo;手上招式一揚,剪刀小心翼翼地再度沖向布料。靖王的武功是屈指可數的高手,什麼兵器到他手上都是有若臂使‐‐只是不包括女紅。一路偏一路糾正的結果,衣料是剪出來了,邊緣也象鋸子般錯落有致了。
看兩位武林高手裁剪衣料,實在是很壯觀的場面。場中真氣飛揚,場外除了即將成為受害者的寶親王外,無人不是左右顧盼掩唇咳嗽。
第二步,穿針引線。
暗羽輕輕鬆鬆將線穿過,看看還在努力的靖王,嗤笑了聲:&ldo;老人家就該認老。你這老花眼穿到天亮都穿不過的~&rdo;
靖王哼了哼,拿起紙墨,入木三分汁水淋漓盡致地寫著:換隻大針來!!!!!
第三步,fèng衣。
暗羽沒笑太久。他第一針紮下,從反面拉出來時,線十分順溜地全部都跟著滑出來。哎呀了聲,拿著針線研究會兒,再次從衣角穿過,穿了一半,小心翼翼停下,捏住一根線,將它拉過針孔,再與留在針孔另一邊的那根線綁在一起,纏了個死結,用手扯扯,確定不會再滑開後,這才滿意地笑了起來。
煌原本是以手托腮看得津津有味。見了暗羽這招,一個無力,腦袋直接枕到肘彎去。偷眼看看,軒轅那邊並沒什麼異樣反應,這才悄悄鬆口氣,慘不忍睹地掩著臉‐‐暗羽你這小子未免養得太好了,連補衣服都沒補過。幸好對方也是一群家事糙包,不然丟了本教面子,回去罰你給總舵每人fèng一件!
靖王終於也穿好線,看了暗羽一眼,嘴角撇了撇,針線從衣料上穿過大半後,停了下來,將未穿過的小半截線與已穿過的大半截線也綁了個死結。
煌繼續有氣無力地唉了聲。
雅房內已升起燭火,火光下兩人低頭fèng衣,形態異常賢惠,時不時發出哎呀之聲。
面對武林,面對沙場,他們皆是不可一世的高手。但面對衣料,面對針線‐‐舉重若與與舉輕若重都是高深的學問,而他們對於後者遠遠不如前者精通。針時時刻刻都在威脅著手指頭的安全,斑斑血跡沾在衣線上,是秋海棠在風雨中委婉的血淚。
寶親王不耐地看著更漏,算計今天浪費這麼多時間換在往日已處理了多少事,在接下來的幾天裡要如何挽回這些浪費的損失……心不在焉地注視著燭火,卻聽兩人同時喊:&ldo;好了!&rdo;
好了?寶親王收回目光,看了過去。靖王和暗羽手上都拿著一件衣服。靖王手上那件,經過不斷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