燁華沒有做聲,只是微微配合的點了點頭。
“要不。”像是想起什麼一般,阿涼帶著幾分驚喜的抬起頭,對上了燁華的臉:“你帶我出山看一看吧,反正你的身子也好的差不多了,你看你,一直偎在這個床上,說不定,都不會走了呢。”
阿涼說的確實有道理,燁華沉思了片刻,沉聲問道:“師父那面呢?”
“師傅那面我去說。”阿涼抹了一把眼淚,露出了個滿意的笑容。
“那就算你答應了。”
“好。”燁華的回答依舊是不冷不淡的。阿涼微微垂了垂眸子,不動聲色的又回了一句:“藥貌似好了,我去給你端來。”
說完,也不等燁華回話,徑自的走了出去。
剛剛走到後院,阿涼的整張臉就垂了下來,有些頹敗的踩著腳下的螞蟻。
“都踩死了就用你的血再給我喂一批。”那個聲音依舊是沉沉的,不動聲色的把玩著手中的小蛇。
任憑小蛇在她的身上纏繞,攀爬,更甚用猩紅的芯子朝著她的臉上吞吐。
不動聲色的擒了一抹笑意,話語中帶著點滴的嘲諷:“怎麼,他沒答應你?”
“答應倒是答應了。”阿涼無力的坐在了藥爐邊的凳子上,儘管是這樣一個簡單的動作也做得萬般風情。
“別用你那功夫迷惑我,我對你不感興趣。”女人將手中的金色蟒蛇收回袖中。“答應了不就得了,那你又在這糾結什麼?”
微微托起下巴,阿涼的臉上提不出絲毫的笑意:
“你看,這已經快半個月了,若是別的男人,早就對我百依百順唯命是從了,可你看他,就是冷著一張臉,笑還不如不笑,說話也是我說一堆,他冷不丁的就回那麼一句,還是問什麼答什麼,好無趣!”
“喲。”女人站起身來將藥罐中的藥過濾道一個碗裡,“你這樣子,可頗有對她動情的感覺哦。”
“你別打趣我了!我怎麼可能對他動情,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就把他當做一個挑戰好了,事成之後,東西不會少吧。”
“當然。”女人笑的及其隱蔽。伸手將手中的東西交給了阿涼。
“也不知道這藥有沒有作用。”阿涼慢慢站起身來,湊近藥碗聞了又聞。微微伸出舌尖,剛想去嘗,卻被一陣掌風打了過去。
一個不注意,那個藥碗又回到了那女人的手裡。
經歷過這麼大的風波,藥卻一滴沒有撒,完完好好的端在女人的手裡。
“你做什麼?”阿涼好似受到了不小的驚嚇。伸出手微微拍了拍胸脯,驚異的問道。
“你是想以後都離不開我麼?”女人的眼底冷冷的,嘴角的笑意帶著幾分不屑。
“你。。。。。。這藥。。。。。。”阿涼有些吃驚的盯著女人手中的藥碗,一張媚臉花容失色。
“知道就好,剩下不必多問。”女人從新將藥碗放到了阿涼手中。“去吧,他該等急了。”說完,便揮了揮衣袖,優哉遊哉的躺在了大樹下的躺椅上。
那碗藥卻再不如剛才般輕巧,琬遙一瞬不瞬的盯著那碗藥,彷彿有千斤重般。
她終於明白了這女人為什麼這麼自信,為什麼就確保燁華就算恢復記憶也無法拿她怎樣。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這藥裡,應該放的就是——罌。粟。
一種讓人上癮的花。
緩緩的推開了燁華房間的門,阿涼的臉色還是白的嚇人,額頭更是布上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這點細微的細節當然沒有逃過燁華的眼睛,接過藥碗時,也發覺到了阿涼的手掌寒涼如冰。
連忙緩緩問道:“這是怎麼了?”
“啊?”阿涼一直在沉思著藥裡有東西的事情,被燁華這麼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