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公子。”尤富依然維持表面上的嚴肅。
雖然換上男裝的白冰月有著不輸主上的俊俏斯文,但身形上的纖細修長加上屬於女性嬌柔的語氣和神態,若不仔細掩飾的話,只要是有心人就不難辨識出她的底細。
所以提醒她的工作全落在他身上。
千萬別指望尤貴那小子,他不跟著她起鬨,然後幫著她洩底就該偷笑了。
“不好?”
嚇到了吧?這兩兄弟當著她的面討論起來,她總不好一個小意見都不給吧!
“好個屁!不如我們兄弟改邪歸正、棄暗投明,直接押你去領賞還比較有可能成事。”尤貴一臉的齜牙咧嘴。
“那可不好玩,有錢也沒我的份。”無聊!
“月公子有何打算?”
這兩年的相處,三個人彼此摸清對方的個性,尤富不會看不出白冰月故作輕鬆外表下的蠢動。
這個新主子最喜歡逗老實過頭的尤貴,每次看親弟弟被她整得哇哇叫時,他除了頭痛之外,還有點慶幸被整的不是自己。
“這裡是不能待了。”
“這次要閃到哪兒去?”尤貴可急了。
“到最安全的地方。”
“最安全!你知道有這種好地方為什麼不早說?”害他們躲得這麼辛苦。
“我想月公子說的應該是反話,其實最危險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尤富暗歎了口氣。
“最危險……”
“沒錯,讓我帶你們兩兄弟到黑嶽國一遊吧!”
白冰月忍著笑,看著尤貴倏然瞠大眼的模樣真是有趣。
“可以不去嗎?我從來就不想跟那個姓雷的正面對上。”尤富苦著臉,好想哭。
“怕的話就別硬跟著我,為了養你們兩兄弟害我不得不跟這一幫只認錢不認人的殺手同流合汙,賺這種黑心錢,害我獵人頭獵到整個人都麻痺了。”
“您太客氣了,當初我們兄弟並不是沒提其他的建議,偏偏您獨鍾這一行,還殺得比誰都狠,短短一年的時間就擠掉鄧老第二龍頭的寶座,我猜啊,若不是城主收留我們,於我們有恩的話,您肯定早奪了這城主的名號自個兒來玩玩了。”
“好說好說。”真瞭解她。
“看她那嘴臉!大哥,我真不懂為什麼我們兄弟倆就這麼倒黴,主上為什麼會挑上我們來保護她?”
“主上已經說了。”尤富比他更痛苦。
猶記得兩年前的那一天——
金眼飛上天沒多久,白雲天就把他們叫了過去。
“知道我為什麼叫你們過來嗎?”
尤富斂目不語,倒是尤貴很認真的想了一下後才搖頭。
“我已經忍受你們兩兄弟夠久了,你們臉上那些難看的刀疤一直在降低我這支俊美軍隊的水準。”
“主上!”尤貴一臉震驚。
倒是尤富尚沉得住氣,靜靜地等候下文。
“從現在起,我將尤氏兄弟逐出白鄂軍隊,你們不再是白鄂國的一員,挑兩匹好馬就上路吧!”白雲天對驅逐無辜的臣民越來越得心應手。
而受害者之一,反應較佳的尤富倒能平心靜氣沉默地接受這個安排,至於完全陷入恐慌的尤貴則是欲哭無淚,不明白老哥為什麼一句話都不問?他們臉上的疤在以前是光榮的象徵,此刻竟成了被驅逐的禍源。
主上也未免太挑剔了吧!
“那個理由根本不成理由!”從過往的記憶中回過神來的尤貴,不平地大聲叫道。
“但我們卻沒話說。”
“那是因為、因為……”當時那種情況下,正常人都會一時忘了反應。
“你們兄弟的感情真好,還約好一起變醜。”白冰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