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苼之說：“你不是喜歡行俠仗義嗎，為何不在他們那些陰暗的角落裡，安上幾個燈泡呢？不過，這幾個燈泡的價錢，可是相當昂貴呀！”

匡松馬上接著說：“學生還是不明白，請老師說得透亮點。”

白苼之仍是雲裡霧裡地說：“咱還是說說錢的事，你是否算過一筆賬，將來在臨都投資的專案，按照你的總體計劃幹下去，能帶來多大的效益？”

匡松想也不想地說：“這筆賬學生算計過，每年至少在5個億以上吧。”

白苼之說：“這麼說，必須得把臨都賓館爭到手？”

匡松說：“當然了，沒有臨都賓館做基地，從根本上就被動了。再說，這賓館本身的價值，也是個很大的數字，必須要把它爭過來。”

白苼之說：“還有，江中岐也必須到市裡來當官？”

匡松說：“對，我匡松離不開江中岐，我的事業更是離不開江中岐。”

白苼之說：“那麼，五十萬扔在臨都官場上，會有什麼樣的作用？”

匡松說：“就好像往大海里扔塊小石頭，只能激起幾個不起眼的小浪花。”

白苼之說：“那麼五百萬呢，五百萬會是什麼樣？”

匡松說：“會掀起一層不小的浪，但只能掀翻小艙板。”

白苼之緊接著說：“五千萬呢，五千萬會是什麼樣？”

匡松唏噓著說：“臨都市會發生小地震，會垮塌幾座危樓吧？”

白苼之舒了口氣說：“哦，僅僅需要這麼多錢。那麼五千萬跟你能得到的5個億比，也僅僅是一年的比較，你認為值得不值得？再說，遠謀不能計近利，也只有捨得下本錢，才能套住貪婪的狼。但要看你怎麼去使用，要打到節骨眼上的話，也許根本用不了多少錢。”

匡松似乎有點明白了，但還是不甚理解地說：“老師還是讓我去行賄？我倒是不在乎這點錢，而是我不願意這樣做。”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貪天》第四章（3）

白苼之說：“非也，老朽的意思於其是幾座行將倒塌的危樓，等它自然地倒塌，還不如找到它要害的位置，放它幾個炸藥包，把它徹底摧毀了。或者在它搖搖欲墜的時候，乾脆掀起千層浪，把它連根兒拔除了。呵呵，說起激浪和艙板，到引出個小故事。說有條小船隻能乘坐三個人，卻有五個人想乘小船去逃命。其中有三個是強人，還有兩個是小瘸子。貪心的船主給他們說，誰給的價錢高誰上船。開始五個人在競價，正當船主得意時，三個強人卻把兩個小瘸子推下了水，不但一分錢也沒出，還逼著船主開了船。呵呵，一個荒誕不經的故事。你要是能從中受啟發，既是為臨都人民除禍害，也是為建設新臨都做貢獻，更為你掃清了障礙，正符合你做人的準則、還有狹義的性格。呵呵，你可明白老朽的話？”

匡松恍然大悟地說：“哦，明白了！老師，學生徹底明白了，也是不謀而合了。但是如何下手呢？又從哪方面下手呢？”

白苼之輕輕地笑了笑：“還用老朽明言嗎？金玉貴之，不能食之；肉能食之，不抵金玉。柔則無剛，剛則無柔。天下萬物，皆有瑕疵。避其鋒芒，攻其不備，一鼓作氣。老朽無用，後生可畏。這是你的拿手戲，你就別難為老朽了。”

跟著，兩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白苼之含糊不清的話，要讓局外人聽起來，無論怎麼也弄不懂，但讓匡松聽起來，卻是心有靈犀一點通，他是再明白不過了。說穿了，白苼之打的是隔山炮，他故意不把話挑明，而讓聰明過人的匡松去領悟。這既是智者含蓄的謀略，也是他和匡松這幾年達成的默契。匡松非常理解老師的話，白苼之從來不主張他助紂為虐為貪官錦上添花的，他既是研究歷史的學者，也是正義感極強的君子，他既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