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啦,小伍和芊卉心知肚明,每個聽過那個美麗奪目的人一開口講話,眼睛忍不住都瞠大了,因為整個氣質完全不符嘛。他們也不是不喜歡於純純的爽朗、不計小節,只是太……太錯愕了,那第一次初見的古典美人印象破滅得太迅速了。
“於小姐,生意上門了,舞我們可不可以……留著以後再看好了?”芊卉婉轉道。
齊洛可早招呼客人去了,小伍和芊卉卻滿臉豆花……
瞧他們個個像獲得大赦一樣逃之夭夭……哼,她跳得真有那麼嚇人嗎?真是不懂得欣賞藝術。
於純純左右觀望一下,有些客人直盯著她看,她不免自我膨脹一下。“還是有懂得欣賞的人嘛。嘻。”
但試了幾個軟釘子……
這些男人全都言不及義,老是傻不楞登地猛衝著她傻笑,我咧——
真想揍人,不誇獎幾句她剛才的舞姿,淨看她臉幹麼?還不是一樣兩隻眼睛、一張嘴吧,真是!
非要找出一個能讓他們心服口服的伯樂不可……
伯樂、伯樂,你在哪裡?
店外趴在玻璃上朝裡面望的一個身影,攫住於純純的注意力。
看了這麼久,總該是有點希望吧?
決定了!於純純笑得像黃鼠狼朝窗外走去……
“先生?”她還沒做好心理準備,他人已轉過頭來,笑得一臉燦爛,好看迷人得害她一時忘了出來做什麼。
“嗨,你是在找我嗎?是嗎?”
“對。”是沒錯啊,可是怎麼感覺怪怪的?
“我在外面就看見你了,然後停下來不想走了。”
“呃……謝謝……”不然她要說什麼?
“你有沒有覺得我們似曾相識,我好像好久以前就認識你了,穿著漂亮白色的蓬紗裙,不停地轉著圈,裙子飛了起來,臉上高興得好像花兒繽紛怒放一般嬌豔……”他緩緩雙手拉著她,如夢似幻呢喃:“我們一直跑、一直跑,笑得好開心……”
“有嗎?”
“是啊,我知道是你。”好陶醉,他一手漫移至她腰間,輕哼著舞曲,柔和地跳起華爾滋來。
“喔……你也喜歡音樂、舞蹈?”
“啦、啦……”他嘴裡徑自哼著樂音,哼的是從沒聽過的曲子,非常優美動聽。
他過分熱情地不停噥噥低語,宛如一篇神奇樂章由他嘴裡流洩出來,悸動她心坎。
“停一停,我……”她被弄昏頭了,被他赤裸裸的摯情稚性。
他臉上的溫暖是那麼無傷,乾淨清新的眼神讓人忍不住卸下心防,好像他們的擁抱起舞是那麼地自然,渾然天成。
任何人都不會去責怪這麼天真爛漫的舉止……
“你的頭髮香香的……”他在她耳邊深吸口氣,她耳朵一下熱得通紅。
於純純頓時回到現實,推開他。
“我早上剛洗過頭當然香。我們才第一次見面,呃,不用那麼熱情……”剛才她瘋了,現在對一個像完全聽不懂她在講哪國話的男人,感覺更像神經錯亂。
Forget it!
“好了,你說你要幹什麼?”
“你裡面的花好漂亮、好漂亮,我可以進去看看嗎?”
“喔,好啊。”求之不得,那正是她找他的目的,但那古怪的怪異感還是揮之不去。
算了,別管這麼多,反正她能抓個人證就行了,於純純跟著主動無比的“終極證人”進去。
“菊花、海芋、小蒼蘭、矢車菊……”一進花店,這位仁兄便如數家珍起來,溫柔得好像在和老朋友打招呼,一點也無視她這朵未來的芭蕾名花的存在。
“我說……”
“等等。你看見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