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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算是沒白疼你一場,他拍拍握在胳膊上的小手,赫然發現那個冒出頭的戒指。
好啊!遊霽月你這小子,先斬後奏,要是你敢不讓她幸福,看我這個大舅子怎麼收拾你!
溫暖,就要出閣嘍!
在彼此知悉對方的情意後,遊霽月和溫暖發展得相當“新生活運動”——簡單、樸素、迅速、確實。
他們總是簡單得吃飯聊天,不刻意去討好對方,屬於情人間華麗的絮語對他們而言是對感情的奢侈浪費。他們小心珍存這甜蜜,讓感情能在往後的日子裡慢慢發酵成一縷縷美好的回憶。套句流行語,他們的“戀愛候症群”已經被七八年之間的物換星移慢慢治癒,反倒是偶爾的突發症狀,更憑添了生活樂趣。
溫暖的愛情觀終於在現實中著陸,這當然也得感謝遊霽月“忍辱負重”的全力配合。不過,談戀愛要他這麼掩人耳目,不驚心動魄地談是無所謂,只要對手是溫暖,他是不拘泥任何方式。但是如果今天溫暖的角色扮演是新娘,場景是婚禮,對白是賓客賀詞,背景音樂是結婚進行曲的話,可就大大不同了。
“不行!這次說什麼都不行。”遊霽月跳得三丈高,六尺遠地咆哮著:“要我和你去公證,不放帖、不發稿、不宴客,只是去蓋個章,那我要結這個婚幹嘛?還是你覺得嫁給我是件不名譽的事,非搞得這樣昏天暗地見不得人似的,我絕不答應!”
幾天前,他才為了溫暖的堅持不拍結婚照而惱火,真搞不懂,這婚紗不是每個女孩都向往的嗎?她怎麼會有那種光怪陸離的想法?
“美好的回憶?哈哈,遊霽月你別被騙了,誰都看得出每個新娘笑得有多僵硬,哪有什麼美好,而且,我也做不來對鏡頭搔首弄姿的。這樣吧——”她很體恤地說:“如果你真的很想拍,可以去找唐吟吟啊,她身材好,長得又漂亮,你找她拍效果一定很好,說不定婚紗公司還拿去當宣傳照,免費再送你們十幾、二十幾組的,而且她本來就有這種打算——和你拍婚紗照,君子有成人之美,一舉數得,你說這樣好不好?”
“溫暖,你是不是已經開始對我產生厭煩了?”
“沒有啊!”她行動派地爬上他的腿,說得無邪。
“可是正常來說,沒有哪一個準新娘會把準相公廉價拋售給另一個女人做道具使用,而你……”要生氣?要嘲弄?還是要吻昏她?他選了第三項。
一記深吻後,溫暖欲開口,他制止她,再不阻止,不知還有啥驚人之語。
“別再提婚紗照,反正以後有的是機會,OK?”達成協議?不,修“婚”章程方拉開序幕。
“那只是一個形式,一個過程嘛!反正只要有我哥、徐大哥作證及爸媽的祝福就好了嘛,那些繁文縟節會很勞民傷財、傷和氣的。”她遊說著。
句句實言。
她參加過幾次同學婚禮,喜氣洋洋的熱到場面,往往混亂到人仰馬翻,令人一身疲憊。新娘笑僵的臉寫著倦容,新娘呼天喊地地敬酒,結果是敬成滿臉通紅的狼狽醉漢,親朋好友只是藉此做個聚會,彼此捧捧彼此,說些場面話,宴終人散,滿目的杯盤狼藉,又有誰真的祝福過他們?與其如此地招搖過大市,她寧願選擇在至親好友的誠摯祝福中,祥和寧靜地舉行儀式,她要的婚禮是一種神聖的莊嚴,而不是做作的浮華。
這些他都懂,也明白溫暖的用意,可是,他就是不想讓她嫁得那麼委屈、那麼寒傖,她是他的公主啊!他要用最奪目的方式昭告全世界,他不要她有任何遺憾。
“不會有遺憾的,你忘了嗎?我有一個遊霽月喲,有他。我就能實現所有夢想了呀!”
他被她的純真感動得忘了責備,忘了反駁,腦海只有重複地迴盪著——愛她、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