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在乎麼?
我很有禮貌地說一句再見,然後甩門而去。“砰”好大一聲,像是雷管爆炸一樣。
或許我這火生地有些無理取鬧,可是他傷了我的心。他怎麼能說隨你呢?他怎麼可以這麼不在乎我?還有,他到現在都沒有表白,是不是一直都是我一廂情願?
我邊抹眼淚邊往前走。越走越覺得堵的慌。我不能就這樣走了。我是一個女人,他讓我不開心我應該鬧騰死他才對,否則太對不起上帝賦予女人的特權。
我轉身準備在無理取鬧的路上狂奔,卻正好在拐角處撞上了他。他的身體堅硬如石壁,我的臉撞在他身上,差點被攤平成一張大蔥餅。
我甩甩臉很得瑟地說:“不是隨我嗎?你還追出來幹嘛?”恃寵而嬌的矯情特性適時地冒出來。
他表情冷酷的說:“我又不是來找你的。”
然後我說:“你這樣對我,我不要你了!”
他火氣也很大,說:“你再說一遍。”
第二十二章 最美好的季節(三)
我淚眼婆娑地看著他。他把我的頭髮扯成雞窩,說:“你下次再說這話我一定揍你。”
我擦著眼淚吼他:“你偶爾說幾句浪漫的話哄我會死啊!”
一個只穿著小內的男生正好從我和向灝打情罵俏的男生三樓的過道。
向灝捂著我的嘴活生生把我拖回他寢室去,把門關上還上了保險。
我雙手交叉擋在胸前:“你不能惱羞成怒就對我胡來。”
他把一條毛巾扔到我臉上:“溫柔賢惠的這位,幫我擦一下床。”
你看向灝這人到底是有多無恥。我剛剛跟他吵完架就讓我幹活,而且還這麼無孔不入地諷刺我。
說到吵架……
我把毛巾甩給他:“向灝你要跟我道歉。”
向灝進衛生間把毛巾打溼,然後糊到我臉上用力地搓。
“喂,我的臉皮不厚,你再搓下去就該破皮了啊!還有,你這是抹布啊!把它從我臉上挪開啊!”
“當著男朋友的面跟其他男人眉來眼去,你的臉皮還不厚嗎?”他洩憤似得又用力蹂躪幾下才放過我。
“我哪有跟一層灰眉來眼去啊?你眼睛被眼屎糊上了嗎?”
他說:“趙儀你腦子到底是幹什麼用的?你看不出他喜歡你嗎?”
我那沒什麼用的腦子停滯了一下,然後開始反唇相譏:“你什麼都看出來了為什麼不跟我說啊?”我這麼笨被騙很正常的啊,聰明的他應該要好好看著我,而且要對我加以引導,做我的指路明燈。而不是我做錯了,他就開始生悶氣。
他把抹布塞到我手裡,沒好氣地說:“擦床去。”
我嘟囔幾句,乖乖地爬上床。舊時代的丫鬟看來也大概就是我現在這個樣子,挨打受氣還要含著淚乾活。
後來我謹遵向灝的指令,跟灰塵同學保持距離。甚至他說給我內推名額的時候,我都只能隔著一條馬路含淚拒絕。
天氣漸漸熱了起來。過了少年不識愁的年紀之後似乎時間就開始過得飛快。
高中的時候整天盼望著時間能早點過去,希望早日擺脫暗無天日的日子。現在,卻有點害怕起這飛逝的時光。總感覺以這種速度下去,死亡很快就會降臨一樣。
後來,我找到實習的單位,因為離學校挺遠,所以要搬到學校外面住。是向灝幫我搬的家。
將我幾大箱的行李扛到四樓後,他說他累了。我感念他被我當驢使喚了一天,很體貼地鋪床讓他躺下休息。他一躺就躺到晚上。
我說,你該走了吧。
他抱著我的被子跟我賴皮。我把被子從他臂彎裡抽出來,把他踢了出去。
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