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著法拉利來到少爺俱樂部,方哲業與賀敏站在門外迎了上來。
“我讓他來,你幹嘛也來?”
唐信淡淡地掃了眼賀敏。
方哲業是唐信的員工,賀敏眨眨眼,輕聲道:“我是公司經理,方頭出任務,我跟進有什麼錯?”
這茬兒,倒是給忘了。
多半是唐信沒用看待員工的眼光面對賀敏。
不再多言,徑直走入少爺俱樂部,在二樓。陳洛已經翹首以待,再無外人。
他斯文的面龐略帶倦色,擺出一副鞠躬盡瘁的姿態出現在唐信眼前,上來先與唐信握握手,而後坐下。開門見山地嘆道:“唐信,你給我交個底。礦產這事兒,你能不能解決?”
唐信坐下後,賀敏與方哲業站在他身後。
翹起二郎腿側臉望著別處,唐信反問道:“我不能解決,怎麼辦?”
陳洛唉聲嘆氣一陣後,吐出一句話:“那就交給我們來辦,最後能爭取到多少利益,不好說。”…;
呵呵呵
唐信淡笑,不諷刺不奚落,更不得意。
從兜裡掏出手機,挑了一張影象出來,把手機丟給陳洛。
陳洛接住手機,狐疑地低頭一看,身心俱震!
影象是上下兩幅組成的,上面是巴布魯將軍被戮屍梟首的畫面,背景是硝煙瀰漫的府邸。
下面那副畫則是桑拉卡反獨裁組織歡呼勝利的畫面。
“這,這,這”
陳洛吃驚不已,說話吞吞吐吐起來,尤其是下面的影象,裡面有他見過的熟人。
“陳先生,這些日子,你很疲倦,因為你在公海上與桑拉卡民主領導人進行過密談。你口中所說爭取利益,彼此心照不宣。現在,桑拉卡的暴政被推翻,新的民主國度將重新建立,我想知道,我們有問題嗎?”
唐信扭頭正視震驚不已的陳洛。
對方的如意算盤,唐信一清二楚。
陳洛自嘲一笑,說:“你比我想象的要厲害。這些你都知道的話,那我們之間沒有問題。之前的合作,可以繼續。”
唐信手一抬,冷淡道:“不。我不想在桑拉卡繼續浪費時間,更不喜歡被人當槍使。陳先生,我們的合作,我要終止。”
此言一出,陳洛面色大變,陰沉下來,淡淡道:“唐信,你清楚你在說什麼嗎?”
唐信點頭,繼續道:“礦產,我不要了。25億美金,你拿走。如果你不要,那也行,我賣給別人,如果是國外的人接手礦產,你那20%股份,能得到多少回報?”
陳洛表情一鬆,難以置信地望著唐信。
這個年輕人,竟然如此果斷!
這次的事情雖然是個意外,但顯然,陳洛的東家想算計唐信,這是事實。
反正高舉民主自由大旗,像巴布魯的法西斯式統治遲早灰飛煙滅,若唐信不能加速這個過程,陳洛的東家自然會去推波助瀾,到最後,唐信的利益,就會由別人來掌握。
唐信不想攙和這些。按照他以前的計劃。一點一點積累到了足夠的財富,將會開啟更大的事業,但既然發生了這個變故,也順水推舟折現比較好,風險轉嫁。
陳洛想了想,決定回去之後詢問高層,再給唐信一個答覆。
“唐信,我個人很佩服你,今天的事情再一次讓我對你刮目相看。我希望你明白,我僅僅是個中間人。不是決策者,我和你,沒有矛盾。我也不希望和你發生衝突。”
站起身的兩個男人,友好地握手。
唐信很明白對方的處境。他就像是龐不為,終究只是決策者的棋子,只不過棋子與棋子,也有價值差距,兵與車,不可同日而語。
臨走之前,唐信從兜裡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