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沅無奈的面對眾人視線,蹲下身看了一眼柱子。
天牢是新造的,很多木頭都還沒有穩住,其實拆掉一根之後,就可以拆除一扇小門出來。
在眾人殷切地期待下,紀沅右手發力,五指牢牢地捏住了兩個成年人手腕那麼細的木頭柱子,用力往外一推,木頭柱子應聲而斷。
面對這可怕的一幕,不知道為什麼,大家都不驚訝了,反而習以為常……
王昊清轉過頭對著攝像機吐槽:「除非紀沅下次給我表演輕功水上漂,否則你說他胸口碎大石我都行。」
扛著攝像機的大哥忍不住笑出聲。
攝像機如實的把紀沅如何徒手拆天牢的畫面反應到了攝影棚。
以為自己可以騙到錢的導演:……還是太天真了。
紀沅連續拆了幾根之後,終於走到了外面。
獄卒看著他,他也看著獄卒。
接著,紀沅慢吞吞地舉起手,做了個抹脖子的兇狠表情。
圍觀了紀沅徒手拆天牢全部兇殘場景的獄卒,彷彿看到了自己的脖子也成了脆弱的木頭。
於是他渾身一激靈,轉過頭面壁,假裝自己什麼也沒看見。
導演組:……草!他恐嚇劇組工作人員!扣錢扣錢!
編劇:珏哥你冷靜點合同裡沒有說不能恐嚇工作人員,你不能隨便扣人家嘉賓的錢……
應舒渙站在門口,咳嗽了兩聲。
慕思謙在另一邊聽出是應舒渙的聲音,連忙問道:「應哥,怎麼了?是不是感冒了啊?」
應舒渙沒有隱瞞:「只有一點,不要緊。」
應舒渙感冒了?
眾人微微一愣,隨即提起心臟,有點兒緊張。
不止他們,聲音從耳麥傳回導演組,導演組也如臨大敵。
應舒渙感冒可不是一件小事,眾人都知道,他除了是內娛最年輕的影帝,最前途無量的演員之外,還有一個身份,就是建京應家的小兒子,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太子爺。
只要關注了建京上流圈子的人都知道,應家三個兒子,老大和老二都在國外長大,屬於放養式管理,只有應舒渙是應老爺子強行留在身邊的。
應老爺子最寶貝的就是自己的小孫子,他要是在自己的節目裡出現什麼身體狀況,導演真是有十條命都不夠花的。
「趕緊去給應舒渙準備一點藥。」節目組立刻就行動起來,不到十分鐘,藥就透過獄卒送到了應舒渙手中。
看到節目組送藥過來,範曼雪和李司他們鬆了口氣,還好節目組也不是完全不做人。
紀沅沒等到應舒渙吃完藥就走了,應舒渙忽然有點火大,掐了耳麥:「你不看著我吃藥嗎?」
紀沅一頭霧水,認真的反駁:「你吃藥有什麼好看的。我又不是醫生,看著你吃藥,你能好的快點嗎?」
應舒渙被紀沅堵得啞口無言,與此同時,心裡還有點發酸。
一定是因為感冒了才會這麼脆弱!!
他只是想要有個人關心自己而已,應舒渙還沒有獨自一人感冒過呢,每一次生病,他身邊都圍繞著各種噓寒問暖的人。
從來沒有像紀沅這樣對他不聞不問的!
而且紀沅以前對他不是這樣的。
落差實在是太大了,應舒渙一時半會兒接受不了。
應舒渙悶聲悶氣:「我等你回來。」
紀沅:「……哦。」
帶著全村的希望,紀沅在眾人殷切熱烈的歡送眼神中走出了天牢。
王昊清甚至帶動大家一起唱了一首「祝你平安」目視紀沅遠去。
不怕一個沙雕,就怕沙雕在一個節目組!
紀沅哭笑不得的走到了街上,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