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紀沅真的好適合古裝啊!新生代的古裝男神裡面必須有他一個吧!」
「我真沒想到宋連遲年輕的時候這麼漂亮……難怪女主角對他念念不忘,我還想她怎麼對一個老頭子這麼意難平……」
「這就是年輕的時候啊,不要遇到太驚艷的人,否則這輩子都完了。」
「……」
應舒渙來民政局之前,還在微博上刷紀沅的圖片。
一抬頭,紀沅就站在自己面前了。
離婚這天也下著大雪,建京這個地界在北方,一到冬天,就是連著幾個禮拜的大雪。
在這一天前,應舒渙有一個多禮拜沒看到紀沅了,對方穿著深色的羽絨服,把他的面板襯地跟雪一樣白,嘴唇裡藏著的紅痣在冰天雪地愈發動人。
應舒渙把口罩往上拉了一下,悶聲道:「走吧。」
紀沅點頭,應舒渙不想那麼快離婚,在外面賴了一會兒:「你東西都帶齊了嗎?」
紀沅:「帶齊了。」
……沒有藉口可以拖延了。
應舒渙抬頭,民政局的結婚證辦理處和離婚證辦理處,分別在不同的方向。
一對對夫妻,有的高興,有的難過,有的臉上的表情是解脫。
他已經不記得自己是怎麼跟紀沅來民政局結婚了。
紀沅催了他一下,他全程都是茫然不知所云的,在工作人員「框框」兩聲敲章下,兩人之間就沒有任何關係了。
離婚證擺在了應舒渙的面前。
……真的離婚了。
他的眼眶忽然酸了,一下就翻上了許多眼淚,越來越多,甚至想要憋都憋不住,就大顆大顆的落下來。
紀沅一轉頭就看到應舒渙在哭,他愣了一下,應舒渙連忙用手臂狠狠地擦了一下眼睛,嘴硬道:「我是高興的想哭!你這個麻煩精終於和我離婚了。」
紀沅:「……那你還挺高興的。」
看來應舒渙是真的不太喜歡自己啊,離個婚看把孩子高興的……
紀沅雖然知道應舒渙不怎麼待見他,但是這一刻還是感到了挺不舒服的,他無法用言語表達自己內心是什麼複雜的感情。
在他看來,應舒渙是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上看到的第一個人,因此他對應舒渙還是有一些雛鳥情節的。
並且,在相處的過程中,他發現應舒渙沒有自己想的那麼壞,只是脾氣過於任性了一些。
紀沅對應舒渙一直都是有點無可奈何的。
說離婚的是他,現在哭的也是他。
怎麼比邱溪的那個女朋友還嬌氣,還難搞?
他該不會真的以為自己會相信他是高興的哭這種離奇發言吧……
紀沅嘆了口氣:「應舒渙,我走了?」
應舒渙眼睛紅紅地看著他,紀沅道:「你看著我幹什麼。」
他晃了晃離婚證:「現在我們已經離婚了,如果沒什麼事,我就不去你家了。如果你找我有事,可以給我打電話。」
紀沅想了下,覺得自己沒什麼要交代了。
他轉過身,應舒渙急急忙忙出聲:「紀沅!」
紀沅腳步一頓,應舒渙的嘴唇蠕動了好幾下,才開口:「那我們現在算朋友嗎?」
「算。」紀沅轉過頭,笑了一下。
這一笑,是真心的。
沒有營業假笑,沒有吝嗇的只勾出幾個畫素點。
他的笑意達到了眼裡,整張臉都明艷活潑了起來,像個十六七歲的少年。
應舒渙看到他唇縫中的紅痣,如同一片花瓣,輕輕地飄到了自己心裡。
他聽到自己震耳欲聾的心跳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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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單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