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江山夢我還沒下映,你想不想去看電影?」
紀沅搖頭:「看了那麼多遍,你不是都知道結局了嗎。」
應舒渙陡然停下腳步,說:「紀沅,你想抱抱我嗎?」
紀沅一愣,正想抬頭看著他。
應舒渙已經扔了傘,將他狠狠擁入懷中。
這一刻,紀沅感到了久違的安全感,就像是漂泊了許久的船,終於找到了名為家的港灣。
他想都沒想就回抱住了應舒渙,他的眼光酸澀,埋在了應舒渙的懷中,久久不肯抬起頭。
紀沅大概用盡了這輩子所有的力氣,才讓自己沒有當場哭出聲。
直到雪在他們頭上越落越多,紀沅感到了一陣寒意,他才抬起頭。
應舒渙低下頭想吻他,被紀沅捂住了嘴:「在外面,不行。」
應舒渙嘴唇是溫熱的,紀沅握著他,手心也被他的熱度感染了。
男人並沒有理會紀沅的阻止,而是繼續壓下來,隔著手心用力的壓下去,紀沅的雙唇觸及手背,應舒渙舔了舔他的手心,兩人就像是接吻一般,只是隔著他的手。
紀沅看著他的雙眸,想像著這雙黑色的瞳孔後面,是湛藍的顏色,他的心止不住的抽痛,下意識的張開嘴,那模樣,就像是等待著應舒渙吻他一樣。
應舒渙果然沒錯過他表情的變化,直接捉住他的手,強勢的拿開,然後貼上他的雙唇,撬開他潔白整齊的牙齒,長驅直入。
這個吻比他們想像的更加瘋狂。
紀沅第一次在清醒的時候回應對方,嘴唇相貼處如同點燃了一把火焰,燒的他全身都顫抖起來。
一瞬間,他已經感受不到周圍的雪有多大,也無法抽出思緒去判斷如果這時候馬路邊上有人路過怎麼辦,他的世界和心臟都被應舒渙沾滿了,兩人心照不宣的發洩著愛意,洶湧的感情似乎要將兩人淹沒。
紀沅感覺自己呼吸有些困難,只是他捨不得先離開,回應應舒渙的動作稍微輕緩了一下。
應舒渙的動作很兇,吻的他雙唇發痛,有些紅腫。男人含著他的舌尖,吐出來時發出了輕微的水響。
他並沒有立刻離去,而是貼在紀沅的雙唇上,額頭抵著他,一動不動。
紀沅不知道過了多長的時間,他始終能感覺到應舒渙滾燙的身體擁著自己,讓他在二月末這樣隆冬的天氣中不感覺到寒冷。
他等待著沉默過去,然後低聲道:「你剛才聽到了多少?」
紀沅想了許多的開場白,或試探的,或含蓄的。
結果都沒有直接問來得痛快。
他已經不想在忍受兩人之間有任何的誤會,哪怕是一點點。
前世,他們就是因為各種各樣的誤會,導致最後陰差陽錯,連對方的心意都尚不知曉。
應舒渙回答他是長達三分鐘的沉默。
久到紀沅以為他不願意回答了,才聽到應舒渙悶聲道:「嗯……」
紀沅反問:「你都聽到了嗎。」
應舒渙:「嗯。」
紀沅頓了一下:「你相信我嗎。」
應舒渙:「爺爺不會為了演戲給我看,專門排練這一出。這件事太離譜了,他沒必要騙我。」
紀沅的手在他腰上用力的抓緊了,讓應舒渙隔著風衣都感到了疼。
「你……你看起來沒有我想像中的驚訝。可以告訴我你是什麼時候開始懷疑的嗎?」
應舒渙猶豫片刻,擁著他:「你不喜歡我的時候開始——雖然以前的那個『他』也沒喜歡過我。但是你們的性格實在差的太大了,前後完全不是一個人。後來,我又去找人調查了那個晚上的事情……發現本該死了的『你』,依舊活躍在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