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舒渙還沒找到燈, 紀沅就在他懷裡掙紮起來。
喝醉之後, 紀沅掙扎的力氣軟綿綿的, 應舒渙一隻手就能制住他。
房間燈光暗,紀沅的思維凝滯,他不管怎麼掙扎, 都發現應舒渙牢牢地抱著自己,便覺得這一件事情很離奇。
紀沅在黑暗中微微瞪大眼睛,較上勁兒了。
「你別……扶著我!」紀沅終於掙扎出來了。
燈也開了。
應舒渙轉過頭看他,突然「噗!」的一聲,笑了起來。
紀沅在他懷中掙紮了很久,西裝被他扯得亂七八糟,領帶鬆了,外套也歪七扭八的穿著,裡面的襯衫領子一隻翻起來,另一隻平整的躺著。
他的頭髮了亂糟糟的,冬天和衣服摩擦之後起了靜電,翹著一根呆毛。
嘴唇肉乎乎,不知道抹了什麼唇釉,水光十足,唇縫中含著的紅色小痣有著危險的吸引力。
「你笑什麼。」紀沅威嚴十足,扶著牆站著:「大膽!」
應舒渙笑得更過分了,紀沅見自己威懾不住他,有點兒委屈:「你不準笑!」
他遲鈍的腦袋慢慢的轉著,緩緩地思考起來:……他是不是笑我長得不好看啊。
紀沅在這個時候,思維極限跳躍,想起了慕幼蘭給應舒渙找的那位葉家小姐。
她是很漂亮的。
紀沅扶著牆找到了酒店的鏡子,站不住了,只好坐在地上,對鏡「梳妝」起來。
他嚴肅著臉,先按下自己頭頂的呆毛,按一下,翹一下,失敗了。
接著開始整理自己的衣服,把領帶打在了脖子上,襯衫紐扣全都扣歪……
應舒渙看不下去了,他哭笑不得,把紀沅抱起來:「你要幹什麼,我幫你。」
紀沅不肯起來,他就跟貓一樣,可以延展自己的身體。
於是應舒渙只抱起了他的上半身,露出了紀沅伸展的腰線,小腹平坦,如同瓷器一般冷白的肌膚,在昏黃的燈光照耀下,甚至都有些反光。
應舒渙喝了酒,慾望比平時要強烈一些。
他很久沒有解決生理的需求,看到這一幕,頓時覺得口乾舌燥。
「紀沅……你先起來。」應舒渙嗓子很乾,他看到櫥窗裡有水,打算擰開一瓶。
紀沅被他抱著上半身,仰著頭,和應舒渙低垂的視線對上。
兩人沉默的對視著,應舒渙聽到了自己劇烈的心跳聲。
紀沅的眼神如同挑逗一般,視線專注的從應舒渙光潔飽滿的額頭,看到他長而直的睫毛,深色異於常人的瞳孔,到高挺的鼻樑,然後是有點偏薄的嘴唇。
他的視線凝固在應舒渙的唇上沒有動,這像是一個訊號,應舒渙鬼使神差的低下頭,他想,明天就是死了也值了。
房間裡靜謐無聲,落地窗外下著大雪。
應舒渙的理智被燒斷了線,吻住紀沅的時候,甚至忘記拉上窗簾。
兩人嘴唇只是安靜的貼著,紀沅沒有推開他。
應舒渙感覺自己的心臟都要跳出來了,紀沅卻撐不住身體,往下軟綿綿的倒了。
他連忙扶住他,心中回味著嘴唇相貼的觸感,紀沅的唇比他吃過所有的軟糖都甜,現在,他的心臟就像一臺高強度負荷的機器,跳得太快了,快的應舒渙都以為剛才短短的親吻只是自己的錯覺。
紀沅跌坐在他懷中,像牛奶一樣滑,沒有骨頭似的。
他安靜了一會兒,忽然開口:「你是不是不行?」
應舒渙感覺自己腦袋裡出現了「登」的一聲,唯一剩下的一點兒清醒都沒有了。
紀沅這句挑釁的話剛說完,就感覺自己被用力的提了起來。
他眼前一黑,天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