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眾人想了想,也在理。田桑桑的條件確實不太好。大柱家的想給她孫女說親,好像也是可以理解的。
田桑桑看了一眼田奶奶,突然大笑了幾聲,才不鹹不淡地道:“我聽說三叔賭錢賭輸了三百多。”
大傢伙面面相覷,聽起來有故事啊。田恬她爸會賭錢,這個他們知道,但是咋又賭輸了三百多呢?
這件事還真沒多少人知道。除了幾個相熟的人。所以田恬她爸賭錢賭輸了的事情,村民們才剛知道。但這個和田桑桑嫁人有啥關係?
田奶奶臉色一僵:“你三叔輸錢了關你啥事。今天是談論你婚事的,你也別跟我扯有的沒的,嫁人要緊。”
田桑桑的嘴角微微揚起嘲諷的弧度,似笑非笑:“奶奶,這麼多年了你們都沒管過我的死活,現在又突然良心發現要給我張羅婚事,別不是打著什麼不可告人的主意了吧。我雖然黑,但我不傻。”
“我今天就把話說清楚了吧,我不嫁人!我的婚事我自己做主!”
“還有,三叔賭輸錢了,你們還不上,就要拿我和我兒子去彪哥那裡抵債,這我可不依。誰輸了錢誰嫁,我田桑桑不白白給你們作嫁衣裳!”
一連三句話,圍觀的村民總算是聽明白了意思。怪不得說哩,原來是這麼個事情。這一想想就覺得田恬一家不是人啊,這種陰招都想得出來。
噼裡啪啦。
噼裡啪啦……
鞭炮的聲音越來越近,快要震透耳膜。眾人不由紛紛讓出道,也不知是誰說了一句,“那陳彪真要來娶桑桑了……”然後,大傢伙都炸開了鍋。
“咋回事啊,大家都聚在這裡幹啥?”陳彪用大嗓門吼著,兇惡地看向田奶奶:“田家的,說好的我娶媳婦,都跑到這荒宅來了,你成心想咒我是不是?”
田三叔連忙出來賠禮,“彪哥,不是我們的錯,人就在這,你可以拉走了。”
田桑桑不由得看過去,這就是傳說中的彪哥。一米八多的個子,身體結實。一身青色的中山裝穿在他身上,特別緊,釦子快被擠爆了。他的臉有點圓,鼻樑有點塌,眼睛渾濁透著一股邪氣,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陳彪上下把她打量了一遍,輕佻地說:“你就是田桑桑吧,走吧,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媳婦了,你兒子也是我兒子了。”
說著,他拿眼睛要尋找她兒子。她兒子就站在她跟前,被她用手摟著,這會兒小傢伙臉蛋煞白,桃花眼一瞪:“我不是你兒子!我媽媽也不是你媳婦!”
呦呵。果然別人傳得沒錯啊!這孩子講話忒溜了吧!小毛孩子不怕他,還敢跟他頂嘴哩!
“小子,你媽媽就是我媳婦,我們今天就要結婚了。以後我就是你老子。”陳彪得意地說道。
孟書言嫌棄地擰了擰小眉毛,胸有成竹地說道:“我爸爸不是你,他和你不一樣,他比你好看多了,也比你有禮貌。”
“啊呸!”陳彪有點怒了:“小兔崽子,你敢教訓我哇,看我回去要你好看。”彪哥大大咧咧的,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你們,快把人給我帶走,磨磨蹭蹭什麼!”
收到彪哥指示的幾個人,都紛紛凶神惡煞地邁步上前。
這會兒,大家都不太敢得罪彪哥,所以不敢上去幫田桑桑的忙。田恬躲在田奶奶的身後注視著田桑桑,心裡焦急地盼著,快抓吧,快抓吧,快點把田桑桑這賤。人抓走吧!
“陳彪。”村長抬手,沉吟了下:“這是我們村,有話好好說,動什麼手。”
陳銘站出來,濃眉皺起,“這麼多人欺負他們孤兒寡母算什麼本事,我是不會讓你帶走他們的。”只要他幫著不讓田桑桑嫁過去,或許就能減少田恬的罪惡了。
“喲,胖子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