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桑桑沒理他,自顧自走了。
這兩日總能聽到村裡對於那個小夥子的傳聞,他們都說他的命挺硬,沒有被野豬叼走。就是他餓得快要死了,整張臉烏青烏青的,那日李正熊路過,倒是好心給了他一個饅頭。一個饅頭終究不頂餓,沒有人願意幫助他,他只能靠自己。從村口爬到了村裡,有些人悄悄塞給他吃的,但就是不敢把他接到家裡救治,也不敢把他送到鎮上。
自從出了之前的事情後,田桑桑去鎮上再也不敢不帶著孟書言了。去後山也是硬要把他帶著。這日,田桑桑又去後山涉獵,收穫頗豐。她抓了空間沒有的品種,鱸魚,在院子裡殺魚,卻是被突然冒出來的白毛團子嚇了一大跳!
083 嬌羞的小鮮肉
田桑桑嚇了一跳:“喂,你哭什麼?”
“太……好吃……了。”趙純含糊不清地說著,繼續和飯菜奮鬥。
田桑桑笑了下,心裡有種自豪感。可是轉眼,那趙純就撂下筷子,臉色通紅,一隻手捏著喉嚨使勁地咳嗽。
“你又怎麼了?”撿了個麻煩精回家,大男人的,真是事多。
他張嘴,只流著淚。這下換田桑桑想說我日了。她趕緊站起來輕輕拍著他的背部,“喂,你還好嗎?”這不是突發絕症了吧,要是在她的床上出事,那她多冤枉啊。
趙純眼含淚光:“我……我卡住了。”有魚刺。日哦。
田桑桑無奈地搖搖頭,大爺的,她就是專門來伺候這人的。她去倒了碗醋,整整一大碗的白醋,放在桌子上,醋面微微盪漾。用筷子夾起一大堆的韭菜,塞到趙純的嘴裡,說道:“你隨便嚼一嚼,然後吞下去,看刺還在不在?”
趙純咕嚕了一下,韭菜劃過喉嚨,傳來疼痛感。他雙目垂淚點點頭。
“沒辦法,看來只能喝醋了。”田桑桑以前也被魚刺卡到過,但都是吃個饅頭咽一咽,不然就是放任自流兩三天,魚刺自然便不見了。當然,有的人會選擇喝醋,醋可以稀釋掉魚刺。嚴重的要送去醫院裡才行。
她一隻手鉗住趙純的下巴,迫使他張嘴,一隻手捧起碗,往他嘴裡灌了一大口醋。醋的味道太過濃烈……
趙純突然雙眼大睜,一陣猛咳。
“魚刺掉了嗎?”田桑桑邊幫他拍背,邊關切地把一塊雞肉塞他嘴裡。
趙純驚恐地搖頭,“別……嘔……”話還沒說完,又被灌了一口醋。嘔!
“那就再喝一口,我以前聽別人說,刺還沒掉是因為喝的醋太少,你先回味下,一分鐘後再來。”
口腔裡全是白醋的味道,牙齒酸得要命,聲音沙啞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話,趙純用手捏著脖子,可憐兮兮地流著淚。
“一分鐘到了,繼續。”某人淡然的聲音。
“不……嘔!”趙純頭還沒搖一下,又一股醋襲來,滅頂之災。頭暈暈的不知今夕何夕,趙純像個木偶一樣任由田桑桑擺佈,反反覆覆多次,田桑桑手痠,碗裡的醋已經見底了,“刺消了嗎?”
孟書言驚呆了,小心翼翼地開口:“媽媽……他……好像……”
田桑桑疑惑地向下看去,只見趙純一動不動地坐在床上,可疑液體自嘴角緩緩流出,眼神呆滯與常人有異。
不會是嗝屁了吧?她是要救人的,不是要鬧出人命的。
正自毛骨悚然間,趙純眼珠子動了動,嘴巴大張猛咳嗽了幾下,臉上不知是淚水給弄溼的,還是被醋給弄溼的,總之溼漉漉的,要多可憐有多可憐,他嘶啞著嗓子小小聲:“水……”
孟書言立刻端來一碗水,田桑桑接過,掰開他的嘴給他灌了下去。
“如何,那魚刺還在不?”
趙純渾身僵住,眼神一閃,“在。不是,不在了……”
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