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旅館門口等了一會兒,便看到了江景懷。他今天還是一身軍裝,五官深邃,人看起來也很精神。
田桑桑再看自己灰撲撲的一身,忽然間想到了一件事!
去民政局。多少人去民政局都是打扮得人模狗樣的,唯獨她,卻是忘了!就她這臉啊!那是張能去民政局的臉嗎!
“媽媽,我要爸爸抱。”孟書言撲騰著小手。
“來。”江景懷把孟書言抱了過去,對田桑桑道:“走吧。”聲音倒是比平常低柔了許多。
走了幾步,身後沒有動靜,他回眸,見那個女人扭扭捏捏地站在原地。
“怎麼?”
“我突然間有點不舒服。”田桑桑咳嗽了下。
“哪裡不舒服?”
“渾身不舒服,可能是水土不服,地震後遺症吧。”再次咳嗽。
“領完證我們可以再去趟醫院。你先忍著。”
啊?所以還是要去領證咯?田桑桑臉上黑裡透白:“要不,我們明天再去民政局?”
“你想多住旅館一天?”江景懷淡淡地開口。拖一天,申請就會晚一天下來,還會在旅館多住上一天。再說最近有查房的,被查到了肯定不少麻煩事。
田桑桑看著他們倆個,一看就是對高顏值父子啊,自己在這裡顯得多餘啊。再說了,那結婚都要拍照的,現在又不能給你ps,雖然只是假結婚,但結婚證是真的。將來把結婚證拿給別人看,辣眼睛啊。她和江景懷站一塊,差距多明顯啊!別人會怎麼說,好好一朵桂花就被這個黑肥胖給摘了。她也是有自尊的,堅決不能留下這種黑歷史!
“可是、”田桑桑打著商量:“要不我回趟房間收拾下,你看我這……”接下來的話實在不好意思說出口。
江景懷疑惑地擰了擰眉:“你在糾結什麼?”
“我……”
“說。”
“你不覺得你穿得衣冠禽獸……啊不,用錯成語了,是衣冠楚楚。而我這一身農婦裝扮。結婚的時候要拍照,到時候……”
孟書言在一邊聽著,小眉毛快打結了:“媽媽,你很漂亮的。是不是啊,爸爸?”
“嗯。”江景懷點頭:“結婚的時候不用拍照,只是去填個資料。如果你想額外去照相館拍照,我……樂於犧牲。”
“你說什麼,不用拍照?!”田桑桑狂喜地抬頭看他。
“難道你不知道?”
“我哪裡知道啊。”田桑桑心情好,笑得十分燦爛,“我是第一次結婚嘛。話說你難道不是第一次,不然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江景懷瞥了她一眼,懶得再和這個蠢女人說一句話。
於是,這時候不知道別處地方是不是這樣,反正田桑桑和江景懷結婚,流程挺簡單的,拿出證件,填個資料就行了。好在一些重要證件她當時是放空間裡的,沒有在地震中被摧毀,也省得再去補辦了。很快,她就得到了一張結婚證,小小的,就跟以前得的徵文獎狀似的,蓋了紅章。從今以後,她就是個有婦之夫了。
田桑桑抱著這張八十年代結婚證,心裡的石頭暫時落下。終於把這件人生大事解決了。
191 趙純的選擇性失憶症
九月,東海電影學院。
開學季,學校熙熙攘攘的,很是熱鬧。校道旁的花園裡種著山茶花,花香嫋嫋氤氳在這沉悶的天氣中。
來來往往多是俊男靚女,打扮得頗為時髦,大傢伙的臉上都笑容洋溢。
但是,人群很快引起不大不小的轟動。只見兩個英俊的年輕學生在眾目睽睽下穿過了人群,如果非要打個比喻的話,就是一片菜地中冒出了兩條歪歪扭扭、五顏六色的花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