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懷叫住她:“我昨晚回來時,看到燈關了,於是去同舟那裡睡的。”
說謊都不帶打草稿的。兩個大男人一起睡,還能睡出香水味呵呵呵!
田桑桑轉身,衝他扯了扯嘴角,“不用跟我解釋,你到哪裡睡我都不在意。說好的嘛,不干涉互相的私生活。”
是啊,只是不在意。江景懷自嘲一笑,他還解釋什麼。他徑直往房間的方向走去。
田桑桑氣急敗壞地盯著他的背影,不用說又是到水蓮那兒了。除了水蓮她想不到別人。到底在期待什麼!?
“爸爸,你的身上好臭啊,有酒味!”孟書言皺了皺小鼻子,在他衣服上嗅了嗅,像只小狗似的。
“爸爸去洗個澡。”江景懷好笑地摸了摸他的頭,也只有兒子能讓他開懷一會兒。
孟書言大眼一亮,像是發現新大陸般,伸出小手摸了摸他的下巴,“長刺了。”
“順便爸爸去把鬍渣颳了。”江景懷說道:“快去吃飯,你媽媽做了早飯,趁熱吃。”
“爸爸洗快點,我們等你一塊吃的。”孟書言認真說。
“好。”
“言言,你要是餓了就先吃,不用等你爸爸的。”田桑桑給他拿過小勺子。早餐是稀粥,還有幾道營養的小菜。
“不餓,我要等的。”
田桑桑其實很想說,你爸在外面有女人了,沒準下一年那女人都要生下弟弟了。
想到這裡,她的眼裡頓時佈滿了陰霾。是啊,她從來沒想過這種情況;但現在看來,這種情況也不是不可能發生,她得做好侵佔財產的準備了。
兒子還沒吃,為了維持表面上的恩愛,田桑桑自然也不好意思先吃。
衛生間裡傳來嘩啦啦洗澡的水聲,門外有敲門聲,“嫂子!”
是方同舟的聲音,田桑桑去開了門。
“嫂子。”方同舟拘謹地站在門口。
“同舟啊,吃早飯了嗎?進來坐坐?”田桑桑熱情地道。
“不不,嫂子,我這還要去隊裡呢。”他把手上的衣服往前一攤:“這是我們連長的衣服,昨天他睡我那,今天早上衣服忘拿走了。”
“謝謝你了,不過是件衣服,麻煩你來這麼一趟。”田桑桑微笑著接過他手上那件黑色的外套,確實是昨天江景懷穿的。
既然方同舟都來了,看來他昨天也確實是在他宿舍裡過夜的。
只是,這衣服除了酒味,明顯還是有淡淡香水味的。
要知道,她自己就是做護膚品的,對味道什麼的,越來越敏感。
氣氛很是微妙啊,就連方同舟都看出了點什麼。
“不麻煩。不過,我們連長和嫂子你的感情真好。要是別人在外頭喝酒,喝醉了別的女人湊上去,誰把持得住,也就我們連長一心想著嫂子。為了不吵醒嫂子和言言,他才特意去我那兒睡的。”方同舟細心地說道。
是這樣嗎?田桑桑心思恍惚。
把衣服放在臂彎裡往回走,江景懷正好開啟衛生間的門出來。他換了套乾淨的衣服,拿著條毛巾正在擦頭髮。
田桑桑走到他身前,“你的衣服。”
江景懷抿唇看她,擦頭髮的動作未停。
田桑桑不由上火,嘲諷又慢悠悠地說道:“喲,現在的酒是不是什麼偽造產品啊?不知道的還以為給人喝的是香水呢。把香水當啤酒,哪家店啊,有夠奢侈的啊。改天我也去喝一杯。”
酸溜溜的醋味,瞬間飄滿了整間屋子。
江景懷哪裡聽不出她話裡的反諷,目光一深:“有話直接說,不要嘰嘰歪歪。”
田桑桑呵了下,“誰嘰歪?吶,你自己的衣服,自個洗去吧。”
“你洗。”江景懷把毛巾披在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