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厚重的黑色中醒來,她的手指微微地動了動。動一動都覺得疼,動一動皮肉都在撕扯。她壓抑著,蹙眉緩緩想要坐起來,但完全使不上力。
才剛坐起來一半,看到自己的身體,眼前一陣眩暈,她又倒了下去。
她只能躺著,觀察著這裡。
密室,密不透風,只有蠟燭發出的光亮。
身上是**的,除了被鞭打毆打的痕跡後,就是青青紫紫的印記。她想起了之前發生的事,幾欲令她窒息的圖戳感。
她並非是一個會為了一點感情就要死要活的人,貞潔對她來說就是,有的時候就保護好;沒的時候既然回不來,那也不要做太多的糾結。
但這並不代表,她的貞潔就是別人可以隨意玩弄的。
鐵門開了,陸遲端著碗藥進來,看到躺在床上安靜的她,嘴角露出一抹微笑,“鯤凌,喝藥了。”
他把藥放在邊上,拿過一個小枕頭給她,輕輕地扶起她靠著。
關鯤凌冷淡地看著他:“你給我吃了什麼?”受傷過後,不至於用不上內力,也不至於連起來都困難。
陸遲重新端起藥碗:“是一種能讓你暫時用不了太多力氣的藥。”
“我並不是故意想要這樣對你,只要你好好聽話。但我知道你是隻野貓,不會好好聽話的,我怕你殺了我。”他笑了笑。
520 救美
傍晚的小館裡,人滿為患。
趙純進去的時候,狹窄的小館,正好沒有空桌。
五桌客人,幾乎都坐滿了。只有一桌上坐著一姑娘,低著頭安安靜靜的,這桌還能容得下人坐。另外四桌,有三桌比較正常,看起來都是認識的人,吃麵聊天,聲音剛剛好,不小也不大。
最後一桌子,環坐著幾個男人。這幾個男人雖然穿著正常的衣服,但都有些流裡流氣的。他們在喝酒,桌子上散落著七八個酒瓶子,還有幾小碟解悶的花生米和豬腸子,有的花生米落到了桌面上,三三兩兩。
這讓愛乾淨的人,看著都很不習慣。
趙純站在原地,尋思著要不換家小店。但這方圓百里的,城西路倒有家麵館,是專門做牛肉麵的,可是離得有些遠。
如果坐到人姑娘對面的話,他又覺得唐突了。
“先生,小店沒有空桌了,要不你和這姑娘湊合一下?”現成的客人,老闆就是抓,也得抓住啊。只是沒有空桌子,又不是沒有空椅子。
坐在一桌子上,又不是睡在一張床上,怕啥啊?
“好吧。”趙純摸了摸鼻子,對他點頭道:“給我來碗陽春麵。”
“好嘞,稍等。”
姑娘點的是一飯一菜一湯,聽到趙純的那聲好吧,詫異地抬眸看了看。
這一看,正好和趙純清澈的目光碰了個正著。
趙純一本正經地頷了頷首,姑娘抿了下嘴角,又快速地低下頭。
已而,老闆上來了一碗熱騰騰的陽春麵。
趙純機械地吃著麵條,肚子很餓,吃得很快。但他沒心思享受,純粹為了填飽肚子而吃的。
他已經收到了訊息,說江景懷在邊境犧牲了。今天田桑桑去部隊裡參加江景懷的追悼會,家屬都要在場。她不在家,他也沒了做飯的心思,只能出來湊合。
這件事像揮不散的愁雲,籠罩在四合院的上空。然而他們都瞞著沒告訴孟書言,小傢伙照舊去學東西。這對一個四歲孩子來說,打擊實在太大了。
“哈哈哈~~~哈哈哈~~~”
隔壁突然爆發了一陣劇烈邪惡的笑聲,把趙純從思緒中拉了出來。
他不悅地擰了擰眉,側頭往邊上看去。
這幾個男人大概是酒喝多了,很是不懷好意地流連著這店裡的女人